酒吧小,平时客人也不多,除了老板,还有一个兼职酒保,酒保晚上才会来酒吧。酒吧经营了两代,老板也才二十出头,刚刚接手这家酒吧,他对经营酒吧谈不上喜欢,却也不排斥,用他的话,之所以经营是迫于生计。
落座后,年轻的老板递过来一杯香槟鸡尾酒,贺千弦一饮而尽,对方添酒,说:&ldo;千弦哥今天怎么有空过来?&rdo;
贺千弦又喝一杯,&ldo;过来买醉。&rdo;
他说买醉然后真的醉了,一觉睡到半夜,醒来发现躺在二楼的床上,醉酒后头痛欲裂,贺千弦扶着脑袋,恍惚听到浴室有水声,坐起来,脑袋更痛了,他□□一声,浴室的门应声打开,贺千弦抬头,年轻的小伙子光着上衣出现在他眼前。有那么一瞬,贺千弦脑子不那么疼了,只是口干舌燥得,心悸得厉害。
&ldo;你醒了?&rdo;对方问,&ldo;你要喝水吗?&rdo;
贺千弦只是看着他,对方笑了,&ldo;还没醒吧,我给你倒杯水。&rdo;
直到人影消失,响起楼梯的踩踏声,贺千弦回过神来。就刚才,光线或者是醉酒的缘故,贺千弦以为看到了小霜。他慌忙起身,落荒而逃般离开了酒吧。
夜晚的空气有些凉,贺千弦深吸一口气,清醒了一些,脑子又开始隐隐作痛。他走出两步,传来车子鸣笛声,循声看到了一辆车子停在不远处,从车上下来的人,即使有点距离,贺千弦也看清了。
回去的路上,贺千弦一直闭目养神。
车子驶到山下,贺千弦闻着熟悉的味道,问:&ldo;你打算等一夜?&rdo;
驾驶座的男人一言不发,贺千弦睁开眼看他,男人抿着嘴唇,望着前方路况。
车内再度安静下来。
&ldo;以后别做这样的事情了,上次生病才多久的事情。&rdo;贺千弦开口换来秦安的一瞥,依然没有回答。
车子进了院子,贺千弦说:&ldo;我先下车,想走走。&rdo;
车子停下,一直安静的秦安说:&ldo;我以为要等到明天早上。&rdo;
贺千弦回头看他,秦安一脸自嘲的笑容,&ldo;没想到你这么快有新的小男友了。&rdo;
他在酒吧看到贺千弦吻那个年轻的老板,然后被扶到楼上,他也看到了那年轻的脸上有笑容,直到打烊,秦安在车上看到两楼的灯亮着,有人影在晃动,脱衣洗澡,床上的人起身,两人交谈,一个接着一个的离开房间,最后贺千弦出现在门口。
&ldo;男友?&rdo;贺千弦反问,他揉揉青筋直跳的太阳穴,很快明白,但无心解释,打开车门,听见秦安又说:&ldo;要不要吃点什么?我让人准备。&rdo;
贺千弦摇摇头,&ldo;你早点休息。&rdo;摔上了车门。
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在夜色里,秦安重重地擂了下方向盘。
这一晚贺千弦睡得不安稳,夜里频频起床灌凉水。从厨房出来,贺千弦突然停下脚步,回头望着水闸出神片刻,最后他叹了一口气,摇摇头上楼去了。
贺千弦这几天接到的慰问电话不少,贺千弦应付得累,干脆让管家说自己不在家。傍晚时,恼人的铃声又响起来,贺千弦在起居室闭目养神,管家接起来,说了两句,上楼来问贺千弦,&ldo;是叶小姐。&rdo;
贺千弦接起电话。
电话里叶蕊邀请他参加下个月的邮轮聚会,&ldo;是郭老板让我邀请你,说几次打你电话,总说你不在家,就让我来了,没想到我在你面前还有几分薄面,还真是荣幸。&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