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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章（第1页）

一点差错都不能有，一点都不能有。

接电话的手指僵硬，刚将手机放到了耳边，那边便传来了女人惶恐的叫声：&ldo;陶晚你在哪里啊！你快点来医院啊！不得了了！你马上来啊……&rdo;

陶晚双腿一软，差点跪了下去。

16、第十六集…

护工阿姨一直叫喊着说话，让陶晚的脑袋几乎要炸裂开来。

电话那端还有吵闹声，极其大的响动，让人心里发颤。

陶晚哽着声音喊了一句：&ldo;你停下！你告诉我陶枣现在怎么样！&rdo;

她的声音太大了，护工阿姨终于停止了叫喊，抖抖索索地说：&ldo;我不知道。&rdo;

&ldo;什么叫你不知道！&rdo;陶晚的眼泪瞬间砸了下来，&ldo;她在哪里！&rdo;

&ldo;她被医生带走了。&rdo;

&ldo;哪个医生？&rdo;

&ldo;年轻的那个张主任。&rdo;

&ldo;好，好。&rdo;陶晚抹了一把眼睛，心里稍微安定下来，&ldo;阿姨你别管他们，你去找张主任，陪在枣儿旁边……&rdo;

&ldo;我怕……&rdo;

&ldo;怕什么啊！&rdo;陶晚又忍不住喊了起来，&ldo;这是医院，他们敢怎么样！枣儿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不会放过他们的。&rdo;

&ldo;好，好……&rdo;那边终于应了，挂断了电话。

陶晚转身便往电梯口跑，莫荇跟在了她的身后，问她：&ldo;发生什么事了？需要我帮忙吗？&rdo;

陶晚回头看见她，有些恍惚：&ldo;不，不用。&rdo;

等两人进了电梯，陶晚终于理清了思路，觉得自己应该跟莫荇报备一声。

&ldo;莫姐，我家里有急事，我现在要赶回去。&rdo;

&ldo;好。&rdo;莫荇毫不犹豫地答应了，&ldo;我送你吧？&rdo;

&ldo;我自己坐车。&rdo;

&ldo;坐车会耽搁时间，开车快点。&rdo;

&ldo;不，不用。&rdo;陶晚再一次拒绝了。

她不想让莫荇这样的人看到她更狼狈的样子，看到她狼狈不堪的生存状况。然后施舍她、可怜她，给她一些杯水车薪的帮助。

陶枣病发的半年来，她早已懂得了一个道理，靠别人的帮助永远无法摆脱自身的困境。所有人的同情心都是有限的，当这些同情耗尽，赤|裸裸地撕开面皮，才是最令人绝望的时刻。

出了电梯，陶晚向程鹤楼的房间奔去，莫荇穿的高跟鞋，没能跟上她。

她大力地砸着门，程鹤楼开门很快，皱着眉头，十分不耐。

陶晚顾不上照顾她情绪，一边飞快地进屋收拾自己的东西一边说：&ldo;程导我家里有事，我要请假，什么时候回来我不清楚，只要一忙完我会立刻联系你。&rdo;

程鹤楼抓住了她的胳膊，迫使陶晚暂停下来望向她。

&ldo;出什么事了？&rdo;

陶晚想到与她认识这些天的迂迂回回，此刻觉得甚是可笑，于是就挂着这自嘲的表情回她道：&ldo;跟你无关。&rdo;

程鹤楼的眼神像刀子：&ldo;你是我的助理。&rdo;

&ldo;可你知道我他妈不想当你的助理！&rdo;陶晚甩开了她的胳膊，有些崩溃，&ldo;我叫陶晚，我从小就成绩优异，我上的是211、985的名牌大学，我拿过数不清的征文大赛的奖，我是c市最年轻的作协委员，我出版了许多称得上优秀的文学作品。&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