怜娘被他一把抓住手腕:“公子?”
方子晨撑着最后一尚清明:“你是谁?”
“我是怜娘啊!你不记得我了?”
怜娘说着,手搭上方子晨的腰间,见他没有抗拒,心里一喜,她比方子晨要矮一个头,刚到他胸口,她仰着头,脖颈倾长柔白,娇羞笑道:“公子,你怎么这么看我?怜娘美吗?”
方子晨不说话,亦无反抗。
怜娘踮起脚,往他脖颈处吹了口热气,吐气如兰:“公子,怜娘好寂寞啊!”
方子晨沉默着,不迎合也不推拒。
怜娘伸出葱白的指尖,轻轻抚在他细窄挺直的鼻梁上,然后缓缓向下,几近挑逗的摩挲着他的下巴,然后用嘴含住他的指尖。
“公子,舒服吗?”
湿热的,蛇信子舔过一样。
方子晨油盐不进,没回她任何一句话,只是喘着气突然道:“你是贾员外家的?”
怜娘顿了下,喜道:“嗯,公子终于想起我了。”
“你之前来过醉宵楼。”
方子晨忍着恶心,说:“美的都是千篇一律,唯独你丑的很特别,我就记住了。”
怜娘:“······”
“啊,不好意思。”
方子晨举起方才被含过的手,故意恶心人:“刚我儿砸拉屎,我用这手给他擦,还没来得及洗,你方舔时,感觉味道怎么样?”
怜娘:“······”
怜娘从未被人如此羞辱,一股怒意涌上来,她条件反射举起巴掌,可对上方子晨那由骨到皮都称得上绝决的脸和眉眼间的高傲冰冷,巴掌硬生生停在半空。
方子晨模样实在太过出众。
以色惑人的妖精,大抵也不过如此。
怜娘当初对方子晨有过些许好感,常去醉宵楼,找各种借口同他搭讪,起初方子晨对她还挺客气,怜娘对他表露心迹后,方子晨却拒绝了她,后面更是躲着她。
男人对于越得不到的东西越是惦念,女人也是亦然。
“一直眼抽筋似的对我抛媚眼,我不搭理你,现在改成对我下药了?”
方子晨眼睛一片血红,体内的欲望汹涌澎湃,浪潮般,一波一波袭,接连不断,只是片刻,已攀至顶峰。
这药实在是太猛烈了。
被她这么一撩拨,方子晨骨子里恶劣的基因不由蠢蠢欲动。
他几乎快站立不稳,握紧了拳头,犬齿狠狠咬着下唇,嘴角渗出血来,让疼痛强迫自己维持清醒,他对上怜娘阴婺的双眼,发出阴冷的笑声:“就凭你也想勾引我?说实话,我什么样的美人没见过,你,还不够格。”
怜娘涨红了脸。
她几乎没想到到这般地步了,方子晨竟还能保持清醒。
那药她下的足,卖药的小学徒说这药药劲强,便是一点儿也能使头成年公牛发狂。
方子晨看着已是快忍不住,面对她一次次的挑逗撩拨,他竟还能无动于衷,意志力不可畏不惊人。
可这都只是表象,方子晨的心神已经开始恍惚。
占有对方的渴望和冲动在血液里疯狂的叫嚣,他侧过头,目光不小心掠过怜娘。
她个子虽不太高,但凸翘有致,是和男人全然不同的。
这是个女人。
几乎是意识到这一点时,那股冲动就散了大半。
他喜欢上赵哥儿后,便觉得自己已经是个弯的了。
赵哥儿虽是个哥儿,可他跟男人并无任何区别。
他一个gay,怎么可能对个女人硬得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