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严府回来,方子晨即刻让张泉查了货,都卖得差不多了,所剩无几。
方子晨想了想,打算即刻动身回去。
赵哥儿看他好像很急,回房了才问:“是出了什么事儿吗?”
“嗯。”
方子晨说:“秦老将军出事儿了。”
“什么?”
赵哥儿担忧起来:“出什么事了?”
“打仗时被手下人偷袭了。”
方子晨摇着头,面色凝重:“听说胸膛被扎了个对穿,现在人都还没醒呢!他都五十多了,又伤得那么重,我担心······那边具体什么情况我也不知道,但我们得尽快回涸洲去,我怕大凉他们收到消息会打过来。”
虽然有西北军在,可要是真打起来,涸洲离吉洲近,怕是也要受到些许波折,他身为一洲知府,得回去坐镇啊!不然一旦出什么事儿,他不在,那就是擅离职守,即使上头有人,他都要吃不了兜着走。
他知道夏景宏的底线在哪里,他也知道自己的底线在哪里。
乖仔在一旁听了这话整个人一下子就顿住了,捏着手上的冰糖葫芦不知所措,整个人都惶惶的,他小心翼翼地拽了拽赵哥儿的袖子:“爹爹,秦爷爷受伤了?”
“嗯!但没事儿的,你不要怕。”
赵哥儿安抚他两句,而后出门去吩咐,让大家收拾收拾,明儿回去。
虽是赶了些,不过货少,也不难整理。
晚上赵哥儿去给滚滚蛋蛋洗澡,今天在严府,四个小家伙被严家几个小的带着玩了半天,回来是一身的汗,不洗不行,而且明儿出发回去,按照来时的路线,晚上肯定得宿在外头,趁着今儿能洗还是洗了吧!
赵哥儿忙,方子晨也没闲着,在屋里收拾东西,几个孩子的玩具到处的都是,正捡着往麻袋里扔,乖仔趴到方子晨背后,两只手紧紧抱着他的脖子。
下午回来他跟着赵哥儿说秦老将军的事儿时没避着乖仔,这家伙听了后就不怎么开心,忧心忡忡的。
方子晨不捡玩具了,转身把他抱到怀里来:“我的小宝贝怎么了?”
乖仔同他蹭蹭脸,又说:“爷爷受伤了。”
方子晨一顿,仔细看他,装不懂:“然后呢?”
乖仔眼睛红了,眼泪在眼圈里打转:“乖仔不想爷爷受伤,父亲,乖仔想爷爷了。”
方子晨:“······”
想也没办法啊!
他又不能把人变出来。
方子晨只能安慰儿砸,说秦老将军福大命大,凉不了的。
看乖仔还是闷闷不乐,他只得拿了些银子,带他去外头酒楼里吃鸡去,如今,估计只有美食才能抚慰他儿砸的小心灵了。
乖仔是吃得美滋滋,见方子晨看过来,他还笑得一脸灿烂,一副人畜无害的样子,造完两只鸡回来爬床上要睡觉了,他却是又突然站了起来。
“爹爹,父亲。”
“又干嘛了?”
方子晨抬手摸他小小的肚子,问:“吃饱了撑着了?”
乖仔:“不是哟,才两只鸡,怎么会撑呢?”
方子晨:“······”
也就饭桶能说出这种话了。
“那你想干嘛?还不睡?你这个头就该多睡睡,不然做小矮人你都没资格。”
“乖仔想去看爷爷。”
乖仔斩钉截铁的说。
赵哥儿起身抱过他,也没直接说不行,只是跟他讲清楚:“可你父亲没有时间了。”
方子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