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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第1页）

&ldo;你看下去就明白了。&rdo;成教授讲到这里，屏幕上已出现了清晰的画面。我立即转身正对着屏幕，以便&ldo;接收仪&rdo;能将屏幕上的图像收录得更全面一些。

以下是李辉在过往四天内的表现，括号中的内容则是我与成教授之间的对话及及讨论。

只见李辉直绷绷地躺在床上，双目紧闭。（&ldo;这是李辉入院的第一天被强制注射镇静剂后的情形。&rdo;成教授指着屏幕对我道。）

大约过了一分钟，李辉便霍然睁开了眼睛，双目充血，面形扭曲。双手抱着头大声吼叫起来：&ldo;黄强!黄强!&rdo;叫声异常尖厉，让人听了头皮发麻。（成教授不禁又对我道：&ldo;这个变化很令我奇怪，因为镇静剂的药效一般在八至十二小时，可是李辉被注射了镇静剂后，只过了十分钟便陡然醒来，这是前所未有的反应!&rdo;至于我，原本以为李辉致疯的原因与黄强无关，可现在我已经产生疑惑并开始推翻自己之前所得的结论。）

李辉仿佛被一只隐形的怪物追杀着一样，一面叫，一面躲。大约过了二十来秒，便又猛然安静下来，双手抱着自己的身体哆嗦着死命地挤向墙角。当他挤得不能再挤，退得不能再退时，才抱着头屈曲着身体啜泣起来。哭声凄切得让人同情。

只见李辉一边哭一边颤声道：&ldo;求你……求你不要再笑了，不要再笑了!&rdo;他说着便举起双手按住自己的双耳，然后将头部发狠地挤向墙角。最后竟将脑袋不断地重重敲到墙上厉声求道：&ldo;别再笑了!别再笑了!&rdo;（成教授指着屏幕说：&ldo;通常患&lso;狂癔&rso;症的病人发病的原因都是曾遭受过极严重的精神创伤。而李辉的情况很特殊，我曾仔细调查过，他并未遭受过任何身体上的创伤及心理创伤。因此，他的&lso;狂癔&rso;症是突如其来的。&rdo;听到这里，我便对成教授说：&ldo;之前我听说他是因为受了惊吓才发疯入院的，不是吗?&rdo;成教授道:&ldo;你指的是他看见你学校内那个叫黄强的男生被杀后的死状而受惊过度致疯的事?&rdo;我马上点头。成教授不禁道：&ldo;这件事我已经调查过，但我的结论是：这不足以令一个正常人患上&lso;狂癔症&rso;。除非李辉的精神本来就极不正常。对于成教授的分析我也认同不疑。）

突然，李辉的行为停了下来。但他依然哆嗦着身体，并颤栗着双唇，神情惊恐异常：&ldo;你本该死了的!我……我明明看见你已经死了!你为什么能完好无缺地回来?!你本该死了的……是你，将他们两人杀死的?!报仇……不要!不要杀我!救命!来人哪!救命!啊‐‐‐!&rdo;李辉讲着不禁又激动起来而且按住耳朵大叫起来，动作亦越来越表现得夸张与疯狂。

第1卷第9章去精神病院（叁）

不久，便有主诊医生带着几名健硕的男护士进去为李辉强制注射镇定剂才使他安静下来。

看到这里，成教授又指着屏幕道：&ldo;这次李辉的睡眠时间为十分钟，之后，镇静剂的效力又消失了，这是连日来发生在李辉身上的又一怪现象，这四天当中，他平均每天的睡眠时间不足两个小时，其余的时间均表现为你刚才所见到的情形。&rdo;

果然，才过了一会，本来躺在床上的李辉又霍然睁开双眼，两目充血面容扭曲。接下来的情形正如成教授所说，他的言行与刚才我所见的几乎完全相同，连续三天都是如此。而唯一不同的就是，他的样子变得一天比一天难看。到了第四天（即昨天）的录象，当李辉叫完：&ldo;救命!来人哪!&rdo;这句话以后，又多了一句新鲜话：&ldo;有妖怪!妖怪要杀我!放我出去!妖怪‐‐‐!!&rdo;才激动地按住耳朵大吼着疯狂起来。

李辉在住院期间的表现就是上述那些，我都看过了。

成教授将画面关闭后问我：&ldo;你对李辉的病症有什么看法?&rdo;

我道：&ldo;从表面上看他是将空气当成了一只实体化的怪物并时刻在缠杀着他。&rdo;

&ldo;能不能说得具体及专门一些?&rdo;

&ldo;就是李辉的意识中已主观地产生了一种幻觉并完全被自身创造的幻觉所控制了。但我发现了一点，就是每当李辉一醒来，总会叫着黄强这个名字，我想，这是否与他的病因有着某些关连?&rdo;我认真地将自己的观点说出来。

成教授点了一下头：&ldo;不排除有这种可能，但不可能是由于黄强的死状导致的，而可能是与黄强有关的别的事情。&rdo;

&ldo;对，我也有这种想法。&rdo;我不禁点头。

&ldo;我还有一个更传统的看法。从李辉的说话内容让我觉得，他大有做了专心事而怕被恶鬼缠身的心理。这当然只是我的玩笑猜想罢了!&rdo;成教授呵呵地笑着。

&ldo;那爷爷，你对李辉疯症的最终结论是什么?&rdo;

成教授听后不禁缓缓地道：&ldo;没有，我还没有能力下最终结论。&rdo;他的声音听起来很无奈。

我疑惑地望着他，希望他作进一步的解释。

成教授沉默了一会才道：&ldo;你先看一下这些脑电波图组。&rdo;他说着便从抽屉内取出一筒纸卷。

成教授将纸卷展开铺贴在白板上，然后对我说：&ldo;这些都是人类的脑电波图组，上面这张是正常人的脑电波图，下面的都是精神病患者的脑电波图。&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