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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9章（第1页）

在勾心斗角的紧张情势中，忽然传来一个非常意外的消息，江稻生死了！

这个消息在别人听来，无足为奇；死个把人算得了什么？即令是与江稻生有交情的人，听到了亦不过惊愕惋惜，感叹于人生如朝露，不会想到齐他。但在阿狗就不同了，入耳便想到其中必有蹊跷！因此，他不动声色地开始行动，第一步当然是打听死因。

死因是中风，说是来不及急救便一命呜呼了。而且很快地找了一口人家的&ldo;寿材&rdo;来成殓，只有极少数的人看到过他的遗容。

这已经够令人起疑了，更使阿狗困惑不解的是，说陈东在曙色刚现之时，派出七、八个人，骑着快马往各要道上追了下去。抓回来一个潜逃的内奸，名叫王小毛‐‐这个人，阿狗很熟悉，他是江稻生的伴当。

显然的，王小毛之被截回与江稻生之死，有着密切的关联。为过，究竟关联着什么事，却无从揣测。阿狗决定先把消息去告诉涂海，看他有何意见，再作道理。

徐海同意阿狗的看法；而王翠翘则更进一步指出，江稻生之死，跟辛五郎应该有关系。不然，何以会有那样的巧合：就在辛五郎邀宴以后，江稻生便即暴毙？

&ldo;是的！&rdo;阿狗兴奋地说：&ldo;这样看起来，照子就越显得重要了，我现有就去看她。辛五郎与江稻生谈了些什么，她也许知道。这是一个很重要的线索。&rdo;

&ldo;慢来！线索很多。我们先把整个情况摸清楚了，下手才不会错。&rdo;徐海问道：&ldo;第一，你们看，江稻生到底是不是死于非命？&rdo;

&ldo;那是一定的。&rdo;王翠翘极有把握地答说。

&ldo;好！那么，第二，是不是辛五郎做了手脚，譬如酒中下毒之类。&rdo;

&ldo;我看不会。辛五郎跟他无怨无仇，何必害他的性命？&rdo;

&ldo;而况，&rdo;王翠翘接着说，&ldo;江稻生是陈东的亲信，辛五郎害了他的性命，不怕陈东会翻脸？&rdo;

&ldo;照你们这样说，必是陈东下的毒手。为什么？&rdo;

&ldo;这很容易明白的。&rdo;王翠翘说：&ldo;亲信犯了过错，严重到非置诸死地不可，那是什么过错？当然是卖主求荣？&rdo;

&ldo;对！&rdo;徐海与阿狗异口同声说。

&ldo;由此可知，王小毛之被截回，必与这个卖主的行动有关。

而江稻生之其意卖主，又可能跟辛五郎有关。我想，现在可以双管齐下，你，&ldo;王翠翘指着阿狗说：&rdo;照你原来的打算，到照子那里去探消息。你，&ldo;她向徐海建议：&rdo;不妨去看看陈东。&ldo;

&ldo;看他干什么？怎么说？&rdo;

&ldo;你想，如今大家在表面上是休戚相关的。江稻生如果出卖陈东，也就是出卖大家，你当然应该问一问陈东，而陈东当然也应该老实告诉你。倘或他隐瞒着不肯说实话，那，事情就严重了！&rdo;

&ldo;怎么样呢？&rdo;

&ldo;不用说，陈东出卖了你们，而江稻生又出卖了陈东。&rdo;

&ldo;啊，啊！翠翘姊真精明！&rdo;阿狗一拍大腿，起身就走。

一走到慰安所，已是门庭如市，照子有客。阿狗与照子相聚，见了面却都无笑容，照子鬓发蓬松，憔悴不堪；阿狗见此光景，只觉得她可怜，想笑也笑不出来了。

&ldo;你好像很累。&rdo;阿狗体贴地说，&ldo;我带你到一个地方去休息、休息。你看好不好？&rdo;

&ldo;好是好，怎么能够抽身？除了你，我还有五&lso;番&rso;。&rdo;

这是说，阿狗之后，还有5个客人要她接待。这当然是他早就想到了的。&ldo;不要紧！&rdo;他说，&ldo;我可以假借名义。&rdo;

是假借徐海的名义‐‐诸酋皆有特权，倘逢宴集，可以征召慰安所的姑娘备酒。阿狗一不做，二不休，找到慰安所的管事，说徐海指名召唤照子和粉蝶，关照立刻将这两位姑娘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