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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第1页）

她雪白纤细的手指从床单上缓缓划过，淡粉色的指甲在灯光下泛着明亮的光，我伸出手，把她的指尖紧紧攥在手心，寻露扫视着我的脸，目光宁静而柔和。

&ldo;嗳，林秋，能不能答应我一件事？&rdo;

&ldo;什么事？&rdo;

&ldo;今天我们不做那事，好不好？&rdo;

&ldo;好。&rdo;我干脆地说。

&ldo;不问为什么吗？&rdo;

&ldo;不问。&rdo;

寻露笑了一下：

&ldo;就算你不问，我也想告诉你。我感觉自己还没有完全准备好，但是我确定我是你的，全部都是。我想把最好的自己给你，不仅是身体上的，还有灵魂上的，能不能稍微等我一下？&rdo;

&ldo;当然。&rdo;

听到我的回答之后，她表情自然地脱去了身上所有的衣服，进了浴室。我知道她并没有骗我，她真的是已经在心里确定了的‐‐她是我的，全部都是我的，所以才能如此表情自然，没有一丝羞涩。

她娇嫩光滑的肌肤，形状完美的胸部，雪白笔直的双腿，仍然极大地刺激了我的感官，自她进入浴室之后，我忽然感觉混乱了起来。

我蠕动了一下喉咙，想让自己回归到清醒的状态，可是下-体已经膨胀到了无以复加的程度，我盘膝凝神，在心里暗念了十几遍&ldo;唵嘛呢叭咪吽&rdo;，但是浴室的水声依旧在不断地唤起我脑中对她身体的记忆。

以至于寻露冲完澡出来，我下面仍是&ldo;旗杆高竖&rdo;。我深吸了一口气，瞬间扯掉身上所有的衣服，狼狈不堪地逃进了浴室。

在冲了将近二十分钟淋浴之后，体内的紧张才得以完全缓解。我出了浴室，看到寻露正靠在床头上读一本蓝色精装的书，书脊上印着三个鎏金小字。我凑上去一看，竟然是加缪的《局外人》。

我轻吁了一口气，躺在床上点了一支烟，慢慢地抽着。

烟糙真的有一种奇怪的功效，能让失序的内心在烟雾中慢慢找到平衡。

&ldo;好看吗？&rdo;我看着她认真的表情，忍不住问道。

&ldo;好看。写的是一个男人丧母，回家奔丧的故事。只是读起来感觉比较压抑，像莫言点评过的那样‐‐当众人都哭时，应该允许有的人不哭；当哭成为一种表演时，更应该允许有的人不哭。&rdo;

&ldo;大概这一类讽刺现实的书都压抑吧。&rdo;我皱了下眉，下床从背包中取出两瓶水，拧开一瓶递给寻露。

寻露用手把额前稍微凌乱的发丝拢到脑后，接过喝了一口。

&ldo;嗳，林秋……&rdo;她突然拧紧瓶盖说，&ldo;能跟我约定一件事吗？&rdo;

&ldo;什么事？&rdo;

&ldo;如果有一天，我不在你身边了，你可以尽情地去看想看的小说，甚至可以去找喜欢的女孩睡觉，但是我希望你在和她们做的时候心里是清醒的，在你心中只有一个女孩是永远不可以被辜负的。因为她已经把自己的一切都押在了你身上了，一旦失去了你，她就真的一无所有了。&rdo;

&ldo;干嘛非要赌，万一输了呢？&rdo;

&ldo;因为爱情本身就是赌博，我们都说好要一生一世，但其实每个人手里所持的砝码都不多，根本不够用一辈子。&rdo;

&ldo;所以，如果注定要赌，那就不妨赌得大一点，不管输赢，不留余地？&rdo;我奇怪地问。

&ldo;对我来说，轰轰烈烈的爱，一生一次就够了，都说情深不寿，而我又想活很久。&rdo;

寻露的话，让我吃了一惊，我从烟盒里抽出一支烟，叼在嘴上，想了想说：&ldo;可是，我同其他女孩睡觉，真的没关系？&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