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骆知墨轻哼一声,接着问,“保证不会摔呢?”
“那应该没事,可是这个怎么能保证呢,骆总,夫人、、、、、、、、”
骆知墨起身,心里大概有了数。只说刚刚说骑马,看来得他们的体位得变化变化。
小护士刚大学毕业没多久,比顾晓晨大不了几岁,刚开始她还有些拘谨,颔着胸垂着头,怕顾晓晨给她脸色看,有钱人家的孩子可娇贵了,万一自己说错了什么惹她不高兴了,那她好不容易得来的实习机会怕是就此到头了。
顾晓晨见她站得远远不愿与自己靠近,原本想让她将沙发上的书递给自己的,这下倒不怎么好意思开口了。
她掀了被子刚要下床,小护士立刻上前将她扶住,“骆夫人是要去厕所吗?”
顾晓晨摇头,指着沙发上的书说,“你又不愿意跟我说话,我无聊着呢,准备看会子书。”
“我去拿。”小护士替顾晓晨将被子盖好,拿了书过来递给她,轻声道,“我没有不愿意跟你说话,只是我怕不小心说错了什么惹你不高兴。”
顾晓晨微微一笑,将书到床头,拍了拍自己的床沿道,“不管你说什么我保证都不生气,坐这跟我说会儿话好不好。”小护士见她一脸期盼的样子缓缓走到床边坐下,她伸手将顾晓晨埋在衣服里的头发给拨了出来,碰到她的手有些凉,又将点滴调慢了点儿,“你不知道你刚进来的时候差点把我们都吓死,院长在手术室给你取子弹的时候骆总就像头狮子似的坐在手术室门口,我们见了都怕得绕道走。”
“呵呵,他那么恐怖。”
小护士点头,“嗯,你没见到他当时的样子,可吓人了。”
两人聊着聊着就熟了,后来小护士拿了梳子给顾晓晨梳小辫儿,她手很巧,将她额前的头发梳到一边而后挑一咎头发编一下,长长的头发在她手里很快便编成一个斜斜的麻花辫,额头的头发也往后梳成一个髻,从自己护士帽上取了根发卡下来给她固定好,一个漂亮的发型就此完成了。
梳了辫子的顾晓晨看上去精神多子,她从床头柜里拿出镜子照了下,咧开小嘴道,“真好看。”
你人长得好看,梳什么发型都好看,明天我帮你梳别的样式的,保证比这个更好看。
“好啊好啊。”
骆知墨还没进门呢,在走廊上就听见病房里的欢快声。
“什么这么高兴,嗯。”
推开门,他径直往她床边走,小护士看见骆知墨一怔,马上从床上起来怯怯叫了声“骆总。”
梳了辫子的她让骆知墨眼前一眼,伸手捏住她的小辫子道:“以前怎么没见你梳成这样。”
“我不会梳这么复杂的,是她帮我梳的。”顾晓晨指着小护士开口。
骆知墨对小护士点头笑了笑,淡淡道,“今天麻烦你了,你可以回去了。”
小护士诶了一声,朝顾晓晨挥了挥手,扭头就跑。
诶玛呀,那男的笑起来实在太帅了,她怕自己再呆下去肯定会妒忌而亡,别人早就名草有主,与其在那眼巴巴看着别人幸福,倒不如赶紧走。
第二天吃过早饭,骆知墨带着顾晓晨做了一个全方面体检,检查结果均显示正常他才放心让她出院。
那天阳光灿烂,顾晓晨打开车窗,闭上眼,享受微风拂面。
“还好没死,死了埋地下冷冰冰,肯定没点意思。”顾晓晨自言自语道。
骆知墨抓着方向盘的手紧了紧,语气严厉,“以后不许在我面前提死字,听到没?”
顾晓晨微笑着吐了吐舌头,心间一股甜蜜由然而升。
骆知墨没等到她的答案,额上的青筋骤然暴气,怒吼道,“说话。”
刚刚还沉浸在甜蜜之中的顾晓晨被他突如其来的吼声吓了一跳,她转过头怯怯望着他点头,“嗯,听到了,以后再也不说了。”
而后两人均无话。
顾晓晨是因为刚刚有些被吓到,而骆知墨心里则是在想,若这次她真的没救回来,他握着方向盘的手现次缩紧,由于长时间的用力,指间微微泛出青紫色。
顾晓晨看在眼里疼在心里,她小心将手伸过去覆在他手背上,怯怯开口,“知墨,我知道错了,对不起,以后我再不说混话了,你别生气好不好。”
骆知墨深吸一口气,反手握住她的小手,喉头有些堵,他咳了一声清了清嗓子,认真咛嘱,“要死要活这种混话今后提都不许提。”
“是,我知道了,再也不提。”她将故意将声音提高了几度,装出一副严肃的样子,骆知墨伸手揉了揉她的头发,眼角弯了弯,将灿烂的阳光撵碎在眼里。
车子一路向西行驶,经过大片的稻田和一些农家院了,顾晓晨的嘴角弯起来,“知墨,我们是去看婶子么?”
“你说呢?”他不答反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