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知墨虽然被送进了医院,但打捞工作仍在继续着,傅新宇从打捞起来的那件衣服上验出衣上的血确实是顾晓晨的,他又做了水流测验,测验结果说明顾晓晨可能是被河水给冲走了,她身体本就很轻,加上那里的水流流速又急,他含泪摸出手机打开相册,看着里面一袭长裙和大哥接吻的女孩儿,他的眼睛酸得再也忍受不住,脸上立刻流下一串晶莹的泪滴。睍莼璩伤
“东城,吩咐下去继续往下搜。”傅新宇朝坐在河岸一脸惨白的许东城开口,许东城轻点了下头,嗓子已经嘶哑的说不出话,他朝一旁的招了下手,那人立刻过来,“继续、、、、、往下。”
他边说边用手势往更远的地方比划,那人头脑反映得够快,立刻明白过来,他踮高身子朝前看了一眼,此刻视线能及的地方到处都是黑压压的一片,他犹豫了片刻,轻声道,“许助理,还要继续朝前吗?”
许东城狠狠点了下头,“继、、、、续,找到为止。”
而另一边,李琛看了病床上的唐教授,对一旁的护士狠声道,“给我紧紧看着,绝不许他死。辂”
他身上连中三枪,却都没打中要害位置,只是血流得太多还在昏迷,他身体里的那颗子弹并未取出,医生看了,子弹打中的是肩膀和手臂的位置,哪怕一时半会不取出来了也不会死。
何老爷子第一时间知道顾晓晨被唐教授打死在湖里的消自己立刻带着何卫朗准备逃离,但暗之泽的人却将他堵在了机场里,此刻他们爷孙二人被关在一处地下车库里,开始的时候何老爷子还大声音威胁徐海洋,指着他的鼻子说,“你先睁大狗眼看清我是谁,识相的立刻放我们出去,你若动动我们爷孙一根毫行,我会叫你、、、、、、、、、、”
“啊。”他话还未说完,一声惨叫声顿时响彻在整个车库里,他扭过头看着被扔在地上的孙子,一枚钢钉正钉入他的掌心里妃。
“你,你们赶紧给我住手,你们难道都不怕死,你叫你们骆、、、、、、、、、”
徐海洋冷冷瞟了何老爷子一眼,进手下人说,“给我继续钉,他说一句话,就给我钉一个,他手上钉满了,就给我去钉那老不死的,我到要看看到底谁狠?”
“啊啊啊啊。”随着第二颗钢钉钉进何卫朗的手心里,他疼得扯着喉咙大叫几声,晕死过去。
何老爷看着眼前这群仿佛从地狱里爬出来的男人,吓得打了个冷颤,不也再出声。
隔了好半晌,地上越来越冷,而何卫朗也被冻醒,他将身子缩成一团,因手上的疼痛而忍不住哭泣,何老爷子看着可怜不已的孙子,大声嚷嚷道,“要杀要剐你们下手就是,专干些缺心眼的事算是什么本事。”
徐海洋一把抓起椅子上的鞭子狠狠朝何老爷子抽过去,何老爷子脸上立刻被缺开一大道口子,他哀号一声,苍老的身子立刻匍匐在地。
这哪里是人,这简直是群杀人不眨眼的魔鬼,早知道有今天,打死他也不会跟唐教授联手去绑顾晓晨,毕竟他还不想死。
何老爷子摸了摸脸上的血,心里暗暗道,“死了倒也好,可现在他们摆明了不让你死,而是要慢慢折磨你。”
看着眼着面无表情的男子,何老爷子吓得连大气都不敢出,他匍匐在地,身上又脏又破,跟大街上要饭的叫花子无异。
此刻的他像条狗似的趴在那里,再没有刚刚进来时傲气。
“怎么,这就不叫了,你的骨气呢,你的大嗓门呢?”徐海洋一把捏住何老爷子的下巴迫使他抬着头看着自己,他眯着眼淡淡瞅了他一眼,压着嗓子道,“如果小嫂嫂死了,我会让你们生不如死一辈子。”
“都,都是姓唐,姓唐的,的主意,我,我是被他给,给、、、、、、、、、、、、”何老爷子一句话没说完便晕了过去,他毕竟年事已高,哪里受得刚刚那一鞭子,开始还能忍着忍着,到最后还是没能坚持住晕了过去。
何卫朗一脸惊恐瞪着眸子,要说心狠手辣,他何卫朗曾可是被称为宁城的一大恶霸,手段那自然是不用说,可跟这群无所畏惧的魔鬼比,他做过的那些事压根不算什么。
这一刻,何卫朗才后悔逼爷爷去给自己报仇,他用极其恐惧的眼神盯着趴在一旁的何老爷子,抬了抬肩膀开始抽泣。
在宁城,他一直都是唯我独尊却不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爷爷曾也劝过他几次,只是对于何老爷子的话,他从来都是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哪怕他曾认真听过一次,也不至于会落得如此田地。
“爷爷,爷爷,救我出去,我要离开这里。”他伸手推了推已经不省人事的何老爷子,他却没有半点反映,徐海洋见事情好像有点不对劲,忙弯腰去探何老爷子的气息,此刻他已经没有了呼吸。
“老大,要不要叫医生?”旁边有手下立刻开口问。
徐海洋摇了摇头道,“不了。”说着转身大步离去。
当天下午,有人从河底捞上来一只鞋子,经过张妈的辨认,确实是顾晓晨当天穿着的鞋子,时间都已经过去快一天了,除了那双鞋子再无任何消息。
骆知墨是在傍晚时分醒过来的,他睁开眼睛一把掀开被子站起身子,由于他在湖水里找了顾晓晨一整晚,昨天被送到医院来的时候都高烧到四十二度,要不是送来得及时,现在他、、、、、、、、、、、、、、、、
“骆总,您现在、、、、、、、、、、、”
“她呢,她在哪里?”他冷着脸,由于烧还没退,他脚下无力,扶着柜子站了好一会儿才稳住身子。
“夫人,夫人、、、、、、、、、、、还没找、、、、、、、、、、、到,有人、、、、、、、有人从湖底找到一只夫人的鞋子。”谷子说这话的时候几度哽住,想起顾晓晨曾在这里住院的那些日天每天他们都一块儿吃饭时的样子他就难受得喘不过气。
骆知墨听过谷子的话身子猛的踉跄了下,一屁股跌坐在床上,他红着眸子望着谷子,伸手对他说,“扶我过去。”“骆总,您还发着烧不能、、、、、、、、、、、、、、”
骆知墨不待他将话说完,挣扎着起身站住身子,谷子知道再拦他不住,只得马上吩咐人开几辆救护车过去。
看着骆知墨上车坐好,谷子这才坐回到驾驶室里小心翼翼启动车子,昨晚他医湖边两处跑,连眼睛都没合一下,婶子知道顾晓晨出事后几度哭得晕死过去,此刻正跟骆老爷子住在一个病室。
路上骆知墨一直都闭着眼,谷子从后视镜里看到这个从不流泪的男人在无声哭泣。
“谷子,她是不是死了?”车子看到湖边时,骆知墨望着湖里墨压压你一片人问谷子,谷子只觉得喉咙里堵得太厉害,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下了车,骆知墨坚持要下水,景南希一把扯住骆知墨的胳膊说,“大哥,你别再添乱了好么,你自己也不瞧瞧自己现在是个什么样子,你一下去还得大家照顾着你,你就在这站着,我们下去,这么多人不差你。”
骆知墨想了想,咚的一声坐在地上,地上有水有泥,他也顾不得脏,坐在地上眼睛紧紧盯着湖南,从傍晚一直到天亮,再到晚上,骆知墨的目光就没离开过那片湖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