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知墨微微一笑道,“想吃你打的面了所以就来了。”
老板侧着身子从柜台里出来,话不多说,围上围裙就朝后厨去了人,不多一会儿,两大碗浓香四溢的面条由老板亲自给揣了上来,顾晓晨看着粗瓷碗里那细如头发丝的面条,心想这么细,那筷子一夹还不全断了,这要怎么吃。
“骆夫人,您尝尝,看看合不合胃口。”
顾晓晨不好意思笑了笑,拿起筷子轻轻挑了几根面,居然没断,她小心翼翼放到嘴里,这么细的面条竟然还很有劲道,这不得不让她称奇,汤汁很浓郁却又不油腻,难怪骆知墨绕了大半个宁城将她带来这里,这一趟,跑得挺值。
她微笑着跟老板说面很好吃,骆知墨接话说,“好吃就多吃点。”顾晓晨点头,再去看老板时,老板不知什么时候已经悄无声息离去。
桌子中间放着一碟辣椒和一瓶陈醋,顾晓晨拿起醋瓶子倒了些到碗里,搅了搅,尝了一口,拿了瓶子继续倒。一碗面,她几乎往碗里倒了小半瓶醋,骆知墨突然想起婶子昨天说的酸和辣女,难道肚子里的宝宝真是个男孩子,又想这些民间传说没有科学依据,再说不管是男是女他都喜欢,只是每次看着别人家的女娃娃抱着爸爸又是亲又是啃的很羡慕,所以此刻,他更希望这胎是个女孩子。
“晨晨,婶子昨儿说酸儿辣女,你这么喜欢吃酸的,肚子里肯定是个男孩子。”他话间刚落她立刻抢话话说,“我自己觉得是个女孩子,她那么乖那么听话,医生都说很难遇到这么不折腾妈妈的宝宝。”
至从上次在日本遇到那群小孩子,她一直都想要个胖乎乎圆滚滚的女宝宝,她要给她穿漂亮的花裙子,扎可爱的小辫子,一想到这个顾晓晨就忍不住满脸笑意。
不知道是因为饿了还是这面太好吃,总之,那么大一碗面条,顾晓晨竟然连汤都喝的不剩一滴。
回去的路上骆知墨就想,要不要将老黄请到留园去,她这样爱吃这里的面,但过来一趟有些不容易。
自从怀了孩子她一天到晚的犯困,这不,车才上路不久,她便靠在车窗上睡着了,骆知墨将车速减慢了点儿又关紧窗子,谷子说她现在不能生病,所以他处处都得小心。
第一次当父亲的感觉让他很兴奋,但同时又用种说不出的感觉,他们之间这一年来发生太多事,这些事似乎在他脑海里产生了阴影,他紧张,焦虑且过份的担心,他不知道是不是每一位孕妇都像她一样嗜睡,他怀疑她是不是前些日子因为没日没夜照顾他所至。
所以当车子停在神话大楼底下可他看着她睡得不省人事的样子,心里感觉到一种害怕,他没叫醒她,而是颤着手重新启动车子朝医院开去。
“晨晨,晨晨醒醒,我们到了。”他轻轻拍了拍顾晓晨的脸,顾晓晨伸了个懒腰,头一偏,继续睡。
这一次他没笑,薄唇紧抿,抱了她就朝谷子办公室跑。
谷子刚好准备出门,看见他抱着顾晓晨回来,且脸色还很不好,以为出了什么事,惊慌道,“骆总,夫人、、、、、、、、、、、、”
顾晓晨感觉到有些不舒服轻哼一声,骆知墨朝谷子使了眼色出了门。
“哟,晨晨这是、、、、、、、、、”张妈正在收拾东西,看到骆知墨抱着顾晓晨进来,脸色瞬间就白了。
“张妈,她只是睡着了,没事。”
听到骆知墨的解释张妈这才松了口气,他也是,自己身上的伤都还未痊愈,不抱着她走来走去,不过看着你病床上睡得跟婴儿似的女子,连张妈也不忍将她吵醒。
“张妈,我出去一下,你看着她。”
“好,去吧去吧。”
太大声怕将床上的小人儿吵醒,他俩只能用嘴型和手势交流,毕竟是相处过一段时间的人,所以沟通起来默契得很。
“骆总,孕妇差不多都这样,嗜睡这很正常,您别太担心。”他坐骆知墨站,此刻他只觉得头上一片乌云压顶,顿了顿,他无奈道,“您要不相信我的话那待会给她做个全身检查吧,其实这检查还真不用做,检查得太多反而对身体不利,前几天的检查报告还在这呢,您看看,除了血糖还是有点低外,身体好好的。”
谷子一把拉开抽屉将检查结果递到骆知墨面前,骆知墨仔细看了遍,继续问,“别的孕妇也是从早睡到晚。”
“也不尽是,但大多数是这样,张妈是过来人,您要不信我的话可以去问张妈啊。”谷子实属无奈了,本时他院长大人一句话就跟圣旨似的,谁敢质疑他,可今儿眼前这男人确实跟黄圆圆说的,唐僧是他爸,嗦得他都快要耳朵长茧了,也不知道夫人怎么就受得了他。
“好吧,我去问问张妈。”骆知墨说着转身走了,谷子呆呆望着那扇虚掩着的门,差点要哭了,他宁可相信一个老妈子的话也不相信他这位天才医生的话,这事要传出去,让他在这怎么混得下去嘛。
骆知墨回到病房的时候顾晓晨已经醒了,她抱着张妈的一只胳膊跟她说着话,“好吧,可是张妈,我听说顺产也很疼啊。”不经意的抬眸,看见骆知墨,脸唰的一下就红了,“你,你不是去公司了吗?”
刚刚她一醒来就问老妈自己怎么躺在这儿,张妈跟她说是知墨抱她上来的,可能公司还有事,所以又回公司去了。
顾晓晨心想骆知墨也已经跟谷子说出院,想必这里是没人会进来了,所以跟张妈透露了自己的心声,其实她向来都怕疼,很怕,所以刚刚张妈跟她说怀了宝宝不能老睡,也得适当的起来运动运动,这样和生孩子才快,不会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