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几分钟,凌峥又被喷了一身。
昂贵的绸缎衣服转眼就废了,凌峥低头看看自己身上的狼藉:“我就说你阳痿是心理性的嘛。”
钟子霖还在喘着,泄了两次以后,药效略微缓解,神智也越发清醒了。但是里面不痒了以后,身上的鞭伤越发疼了起来,他忍不住又开始飙泪,抽抽搭搭地呜咽着。
凌峥还以为把他弄哭了,连忙来安慰:“别哭呐,我不是在嘲笑你。”
钟子霖一边哭一边骂他:“谁哭你了,我全身疼啊!快把我放下来,再这样绑着是要做风干腊肉吗!”
凌峥连忙松开他绑着的双手,钟子霖全身一软就倒在他怀里。刚一倒进去,他就又开始反胃了,但是能吐的东西刚才都吐在程池身上了,他恶心了半天也就勉强吐了几口酸水。
凌峥小心地扶着他的肩膀,尽量不碰到他的伤口,一边问着:“现在感觉怎么样了?我这就送你去医院。”
钟子霖居然挣扎着还想站起来:“不去,让我先把程池那个畜生打一顿!”
凌峥无奈地按住他,用被子把他包住,打电话到前台去叫救护车。钟子霖使劲不肯服软,闹着非要去揍程池,最后,直到救护车赶来,急救医生给了他一针麻醉药,把他打晕过去,这才总算消停了下来。
凌峥被整的一头汗,他知道钟子霖很会闹,但真是没想到他受了这么重的伤还能闹。
真是钢铁一般坚强的意志和烈火般熊熊燃烧的好胜心。
混乱的一夜直到凌晨才总算过去,tony接到消息以后带着人赶去医院,看到钟子霖的模样差点吓得心脏病发。钟子霖是a。s。e无比重要的财产,如果今天不是凌峥把他救下来,那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程池被移交了司法机关,被带走的时候他神志不清,胡言乱语的。经过检测,医学报告证明他当晚服用了多种违禁的致幻药品,到最后自己已经完全不知道自己在干什么。
司法机关将会对他虚假做账挪用公款的案件进行审理,至于对钟子霖造成的人身伤害,他本人和经纪公司可以自行决定提起诉讼或者直接要求经济赔偿,这些事情回头再慢慢商议。
钟萧在混乱中悄悄离开了现场,凌峥本来想直接带人到他家里去砸场子,但是被tony劝住了。钟萧和钟子霖之间有着非常复杂的关系,要怎么做还得他来决定,外人最好还是不要插手。
总之,能把钟子霖平安无事的找到就好。
为了防止狗仔队挖出小道消息,tony把钟子霖送到了郊外远离人烟的疗养院,对外宣称他近期工作繁忙哮喘复发,到国外去疗养一段时间,各个项目全面停工下个月回归。a。s。e和工作室的人也尽量不去探望他,以防消息泄露出去,有事的时候就让凌峥两边传话。
扔下工作,尽情休息又没人来打搅,听起来像是一件好事。但因为钟子霖胸背的鞭伤太重,在疗养院里他大部分时间都包着厚厚的绷带躺在床上,像个木头人似的一动都不能动,还得每天忍着痛苦坚持换药以防感染。
周六早上,凌峥开车去疗养院探望钟子霖,在走廊上就听到他杀猪般的惨叫。
走进房间里,只见他正被几个护士按着,渗血的旧绷带都换了下来,正在上药然后换上新的绷带。小护士们一边忙碌一边憋笑,钟哥真帅啊,身材真好啊,但是也真娇气啊。平时他还蛮逗趣的,处处散发荷尔蒙,一到了换药就原形毕露哭哭啼啼的,像个三岁的小孩子。
小护士哄着他:“钟哥别哭啦,你看峥哥来了,峥哥说今天会给你买水果糖。”
钟子霖立刻抬起头:“峥哥?你来了?”
凌峥一脸无奈的坐到他身边:“这么大年纪了还哭,丢人吗?”
钟子霖嗷嗷惨叫着:“我疼啊!天生细皮嫩肉的怕疼怎么办……嗷嗷嗷你们轻一点!”
小护士给他的绷带打了个漂亮的蝴蝶结,拍拍他:“换好啦,钟哥记得把药吃光,不准偷偷倒进马桶里。另外,五十张签名照可别忘了,不然我们就把你每天大哭的事情告诉tony哥!”
钟子霖不服气:“哪有每天哭!我给你们八十张签名照,回头跟tony说我在疗养院表现很好!”
小护士笑得肚子疼,这就一边笑着一边推着药车跑掉了,还没忘记顺手给病房关上门。
她们一走,凌峥就低头亲了亲钟子霖:“你三岁吗。”
钟子霖往他手里看:“我的水果糖呢?没糖不准亲。”
凌峥逗他:“藏在我裤子里了,你来找?”
钟子霖唾弃着:“大白天的你耍流氓吗?是不是在这里?唔……”他伸手往凌峥的衣服里面摸,摸来摸去总算找到了那包糖。
凌峥趁机按住他的手:“亲我一下才能吃糖。”
钟子霖朝他翻白眼:“要不要我用菊花来亲你啊?老色狼。”
他抢走了糖,这就心满意足地开始吃。疗养还是挺幸福的,没有tony看着,护士们和凌峥也不会打小报告,能让他随心所欲的放开肚子吃一阵子,当艺人真是要命,整天清汤寡水的,钟子霖都早就忘记红烧肉是什么滋味了。
嘬了一会儿糖,他看凌峥还老实坐在一边,奇怪地看着他:“坐着干嘛?还不快到床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