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屋子的人都笑起来,有人这就开始八卦了:“那小哥可讨孩子喜欢了,我孩子缠着跟他玩都不肯回家呢。”
“我听说他以前有过什么事儿?就是那种事儿……”
凌峥不冷不热的打断了:“以前的事情就不必提了,如果子霖现在哪里做的不好你们可以说。我这人不爱翻老账,但是真要翻的话我可比你们一个个都强。”
村长这么发话,屋子里的人立刻都不敢吭声了。村子里地方小八卦传的快,丑事跟娱乐圈相比只多不少,如果纠缠着钟子霖的过去不放,到底最后谁会真正倒霉还很难说。
凌峥扫视了一圈,见没人再提出异议,也就放缓了语气:“这八字才刚有一撇,子霖最后会不会进村还是个问题,我得好好表现才行。那就先不说这个了,三婶家去年的账本查完了没?拿来给我看看。”
不一会儿,里面就又聊起了家事。钟子霖站在帘子后面觉得脸发烫,看见凌峥握着账本的手,想起那只手刚才还在他身上摸来摸去撸啊撸的,顿时觉得脸更烫了。
凌峥连位置都给他留好了?
那要是他今后不愿意的话,会不会被他绑在村里不让走?……好大的一间小黑屋啊。
屋子里面安静了一会儿,只听凌峥又在说话了:“最近二叔跟你们说过什么吗?”
里面的人面面相觑,有人小心翼翼地说:“阎哥野心可大呢,因为峥哥你跟影视城那边的项目谈的不太顺利,阎哥总觉得自己又有机会了。但他的情况你也清楚,阎哥那边的生意这几年基本都是做亏的,虽然账面上好看但都是水分,这样下去迟早要出大事。”
凌峥迟疑了一会儿,说:“……看来我也不能继续心慈手软下去了,得尽快把他解决掉才行。他和他那帮子酒肉亲戚尽算计着怎么吸凌家的骨血,竟然还想着要怎么爬到我头上去,真是白日做梦。”
有人唏嘘着:“要是从温兰萱那里弄到的几个项目还在你手里,现在的情况可就大不一样了。真可惜呐……”
钟子霖心里一惊。
凌峥笑笑:“命里该不是我的,非要攥在手里也没用。人也不会在一棵树上吊死,想要跟二叔一较高下总会有其他办法的。”
他的话都说到这份上,也没人再敢多言。看完了账本,门外的年礼就被一箱一箱地搬了进来,大晚上的那画面有种格外寂静的隆重感。
钟子霖起先还能辨别出一些水果礼品,渐渐的就不知道送进来的是什么东西了。凌峥坐着颇有气派的检视着各种“贡品”从自己面前搬过去,似乎已经很习惯这样的场面了。
过了好久东西才搬完,事情也聊的差不多。那些亲戚自家那边还忙着,也不打算在村里逗留太久,这就跟凌峥拜了早年以后匆匆道别,还得去赶早上的飞机。
大家寒暄了一会儿以后,那些人很快就走了,主屋只留下了凌峥一个人。他慢悠悠地翻着账本,冷不妨突然出声:“看够了没呢?大半夜的也不好好睡觉。”
钟子霖头皮一炸,原来凌峥早就已经发现他了。
他迟疑着走出去,凌峥笑着朝他伸出手,一伸手就把他揽进了自己怀里亲昵的抱着。
主屋的大门紧闭着,墙角烧着火盆,整个屋子里都暖洋洋的,也很安静。
钟子霖感觉有点如坐针毡,愧疚的小声问:“萱姨的那些生意,本来有机会让你搞垮凌阎的?都是我的错………”
凌峥摇头笑笑:“刚不是已经说了吗,命里不是我的东西强求不得。就当一开始没这回事儿,我也不吃亏。”
钟子霖还想说什么,凌峥一根手指捂住了他的嘴:“别再啰嗦了,我不喜欢总是唠唠叨叨同一件事。都已经过去了就不必再提,不如来聊聊我们过年的时候怎么玩儿?”
钟子霖想了想:“我能上山吗?打鸟啊,捉野兔啊什么的,想玩儿。”
凌峥挺意外的:“你想打猎?春天的时候上山比较合适……但也没关系,过年的时候清净,就我们俩。不过你得等几天,今年的帐比我想象中的多,得花点时间仔细看看。要不大年初一怎么样?山上有猎屋,我带上酒菜我们去那边过几天。”
钟子霖当然是没什么异议了,热闹的村里他喜欢,跟凌峥在一起过二人世界他也喜欢。在凌峥怀里这么窝着他都不想走了,就坐在他腿上玩手机,凌峥看一会儿账本就来亲他几下,两人腻歪在一起怎么都嫌不够。
那天晚上,钟子霖也不知道自己最后是怎么睡着的,醒来的时候已经回到了自己房间的床上,天也大亮了。收拾床铺的时候他在枕头底下摸到一个红包,不用说,那当然是凌峥给的了,里面鼓鼓囊囊的塞了好几千块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