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桑千妙咽了口口水,抬头震惊的看着崇溪羽。
崇溪羽面无表情,甩了甩手:“有什么好惊讶的,上次不也是本宫扇肿了你的脸吗?”窦桐不禁笑开了花,拿出手帕来擦了擦崇溪羽的手。
“你个贱人!”子桑千妙尖叫着骂,完全一个泼妇一样。
崇溪羽转身坐下,冷笑:“你进宫时候没有人告诉过你,本宫是什么脾气吗?”
子桑千妙喘着气,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拍着胸脯,一张脸气的通红。
“小姐,奴婢可以跟您一起去狩猎吗?”窦桐睁着一双天真的眼睛,看着崇溪羽,
“是因为叶修清也要去的对吧。”崇溪羽看着窦桐,嘴角带笑,眼中却一点表情都没有。
窦桐却脸色一白:“没有啊小姐,这是哪里的话,我怎么敢高攀十二王爷……”
崇溪羽却没有说话,只是笑笑,茶杯紧紧的握在手里。
“溪羽。”叶弘文从门外走进来,伸手环住了崇溪羽的肩膀,低头闻着她的发香:“春闱狩猎你还要去吗?不然在宫中好好养着吧,我会跟父皇说的。”
崇溪羽抿了抿嘴,转过身来抱住了叶弘文的腰:“休息了这几日,感觉全身都僵硬了,正好趁着这次春闱狩猎出去散散心,也活动一下筋骨,好吗殿下?”
叶弘文无奈的叹了口气,拍了拍崇溪羽的头:“你总是这样不听话。”
崇溪羽抬头看着叶弘文,眯眼微微笑。
“殿下……”身后,子桑千妙的声音带着弧度,软软糯糯的进入了几个人的耳朵:“殿下,妾身也要去……”
叶弘文眉头一皱,转头看了她一眼:“你这般柔弱恐怕坚持不下来吧。”
“我可以的殿下……”子桑千妙用手指勾着叶弘文的胳膊扭捏着。
“谁!”突然门外有太监的声音尖叫着,让崇溪羽和叶弘文都不禁一怔,忙跑出门去看:“怎么了?”
一个小太监跑过来惶恐道:“奴家刚才看见对面的房顶有个人影,不禁朝着上面瞅了一眼,却见那人看着东宫,我喊了一声,那人却转身离开了,就从房顶上跳着走了,速度好快让人措手不及!”
叶弘文皱眉,转头看了看崇溪羽,崇溪羽却抿着嘴,似乎在思索着什么,抬头望着对面的房顶。
冷川飞速跳跃着,不禁转头看身后越离越远的皇宫,转头,目光坚定,朝着前方跃去。
羽儿……我走了……
闭了闭眼,冷川的眼圈已经通红。
待到狩猎当日,天高云淡,空气极好,众人在离皇宫不远的一处偏僻空地上集合。
女眷们皆用马车拉着,而男人们都穿着轻甲,有种上战场之前的风姿。
旌旗猎猎,迎风飞舞。
叶志远看着阶梯之下的一众青年,一个个英姿飒爽,好不开心,哈哈大笑着:“爱卿们的英姿朕已看在眼中,还望各位爱卿还如现在这般朝气勃发,以后为我朝做出更大贡献!”
“谨听陛下教诲!”
浩浩荡荡的队伍,朝着北边的狩猎场中行去,女眷们的马车都跟在队伍的最后,一路行去。
崇溪羽掀开车帘,看见一路行去,路人见到无不磕头,渐渐人声渐消,处处开始弥漫起了青草绿树的味道。
深深吸了口气,春天的郊外,道路两边都是青绿的农田,空气中飘着淡淡的粪土味儿,远处农田中还有耕作的人。
崇溪羽的嘴角不禁露出了一抹欢快的笑意,突然想起来那日冷川骑马带着她去了城北树林后面隐藏着的薰衣草田,想起了淡淡花香围绕在身边,冷川跑去了森林中捉白兔。
突然肩膀剧痛,崇溪羽不禁脸色一白,吸了口气,低头看了看肩膀,分明又没有感觉了。
自那时起……冷川就再也没有出现过……
崇溪羽叹了口气,也不知道怎么样了……这样想着,竟然也没有看美景的心思了,放下车帘,靠在马车窗边,冷川一定是在自责,自责让我受伤了对吧……这个傻瓜……崇溪羽抚摸着自己的肩膀,叹了口气。
“溪羽。”有人在喊她。
崇溪羽疑惑,拉开车帘,却正好看见一个熟悉的面孔,羽阳风。
羽阳风此时头发高挽,用一个发冠束着,其他人都一副英气逼人的样子,而他却越发显得邪魅,一笑,好像要将人的魂魄都勾了去。
崇溪羽轻咳了两声,移开目光:“羽阳风,你怎么也在。”
羽阳风拉了拉缰绳让马慢些朝前走,歪头笑着:“当然是因为我与叶修清是世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