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师禅狂喝一声,掷出左右&ldo;夺帅飞轮&rdo;,左轮迎往龙鹰,右轮朝攻过来的符太弯旋而去,同时喷出漫空血雾,显示其竭尽真元的出手,令他伤上加伤。
下一刻,他已往后疾退。
龙鹰暗叫可惜,在这样的情况下仍没法杀死这顽强的对手。当然,如果他可以穷追参师禅,该可在百里之内赶上他,偏是不能置攻西寨的兄弟于不顾。
&ldo;当!当!&rdo;
龙鹰和符太分别击下参师禅的飞轮,一点不停留地往快逃至西寨,只剩下六十多人的败军全速赶去。
※※※
毒雾飘至两寨时稀薄多了,但仍影响视野,宛如夜雾。风灯火炬能照亮的,不过是方圆丈许的空间。
埋伏在河滩的风过庭、觅难天和荒原舞,就趁败军逃入西寨北门的一刻,藉毒雾掩护,以迅如电火的身法,趁北门一片混乱的良机杀入西寨去。
龙鹰和符太也后发先至的赶上来,锲着对方队尾杀了一阵子后,龙鹰由得符太直杀上斜坡去,自己则取出飞天神遁,藉神遁射往寨墙顶,到降落往西寨内时,早将背负的接天轰接合起来,投入残酷的战场去。
简单的形容,西寨就是一个被寨墙和箭楼围起来的岗顶,还保留着未及清理的石块和草树,凹凸不平。
寨内空地可大分为三区。
靠河的寨墙,设置五列逾百个营帐,纯凭营帐的数目计,西寨的总兵力该约五百人。
西北角搭起棚架篷帐,放置大批粮资杂货;西南角则摆着约三十台投石机,还有砍下来的木材和供生火用的柴枝。
龙鹰自天而降时,以百计的战士正往被入侵的北寨门蜂拥过去,力图将敌人逐出寨门外。
双足着地前,接天轰旋飞一匝,贯满魔劲,在毒烟弥漫、没人看得真切下,煞星忽然来到中间,尚未想清楚,七、八个战士血肉横飞的东抛西掷,本一鼓作气力图反击的敌人,立即乱作一团。
龙鹰得势不饶人,接天轰全力展开,将其包含多种兵器的优点发挥得淋漓尽致,往南寨门杀过去。
埋伏在南面的兄弟发动了,先以长弓劲箭远距攻击倚寨墙而筑箭楼上的敌人,依计划并不躁进,箭矢如雨点般往箭楼洒去,由于他们在暗敌人在明,对方几无还箭之力。
在东寨总揽全局的盖羡见势不妙,忙派出一队五百人,举盾提矛的从浮桥处来援,岂知走到一半,被做了手脚的浮桥负荷不来,索断桥翻,将百多人掉进孔雀河的冰水里去。
此时箭矢来了,坠河者全变成活靶,染红了河水。
风过庭、觅难天和荒原舞成功杀入北寨门,以风过庭居前,觅难天和荒原舞在他后方两侧,成一品字形阵式。
彩虹剑到处,敌兵不是应剑断折,便是被其游走于兵器的间隙间,迅如电闪,挡者披靡。觅难天甲盾乌刀挡得稳如铁桶,乌刀似拙实巧,简单的砍、劈、扫,中刀者无不连人带兵器的溅血抛飞,造成对方极大的混乱。荒原舞的手中锋刃则尽显其毕玄徒孙的功架,迅疾如神,剑出如风。三人配合得天衣无缝,在挨至真元耗尽前,敌人休想能在刀剑所及的范围内存活。
符太则似虎入羊群,以鬼魅般的速度四处捣乱肆虐,从一座箭楼杀往另一座箭楼,顺道寻找鸟妖的妖踪。
攻入寨内虽只五人,但无不是顶尖儿的高手,加上火器爆炸、援军弃戈曳甲的败返西寨,早寒敌之胆,在烟雾弥漫下,一时哪弄得清楚有多少人攻入来,立告阵脚大乱,没法组织有效的迎击。
&ldo;砰!&rdo;
死锁南寨门的三条粗木关,被杀至寨门的龙鹰以接天轰硬生生的劈断,又回轰逼退扑上来的敌人,后脚猛伸,重撞寨门,沉重的两扇木门像没有重量的纸张般朝外敞开。
虎义等为首的三十名高手正蓄势以待,见状疾冲而入,在龙鹰两旁如洪暴般杀进去,接着是数十精兵旅的兄弟,只留二十人在外监视对岸的动静。
龙鹰心呼来得及时,这么深入敌境,每一刻都要应付从四面八方攻来的兵器,即使以魔种之能亦要吃不消,幸好终完成任务,且争得回气的机会。此时第一件事,是搜寻鸟妖和两女的踪影。
事实上攻入寨内的五个人,没有人不在搜索鸟妖,下定决心抛开一切,务要置他于死地。杀了鸟妖,等于断去丹罗度一臂。
对岸的突厥人急如锅上蚂蚁,却苦无立即渡河之法,连十多条木筏亦被龙鹰一方劫走,除了干瞪眼外,再没有办法。
当精兵旅一众兄弟从南寨门杀入寨内,西寨守军大势已去,再没有还手之力,部分从北寨门逃生,部分则开东寨门开溜,人人不顾一切的跳河泅往对岸,逾半未游毕全程已惨遭射杀,情况令人不忍目睹。
天明时,西寨置于龙鹰的绝对控制下,己方兄弟伤了二十多人,但均非能致命或使人残废的创伤。
龙鹰等一众领袖登上东边寨墙的一座箭楼,遥观隔河的敌寨。
敌寨寂若无人,几不见敌人踪影,只箭楼有哨兵在站岗。
荒原舞道:&ldo;鸟妖究竟溜到哪里去了?&rdo;
觅难天猜想道:&ldo;他和两个妖女该在我们抵达前离开,目的是到鹿望野掌握我们的动静。&rdo;
龙鹰问道:&ldo;听到吗?&rdo;
风过庭道:&ldo;是伐木的声音,敌人会在上下游远处架设另两道浮桥,又或赶制大量木筏,然后全面反攻。&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