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余人也都砰砰跪下,眼眶通红地看着沈髻。
惊愕的不只是我。
沈髻也是面色愕然,眼中都是不敢置信。
直觉告诉我,此处和沈髻认定的情况完全不一样!
几秒钟后,沈髻恢复了镇定,凝重地说道:“先去祭司居,再告诉我村里情况,你们脱困了?师尊呢?”
话语间,沈髻将为首那汉子搀扶起来。
其余几人起了身,他们眼眶却更红了。
“祭司居不能进,先去祠堂,村内情况很不好。”那汉子沙哑回答。
他径直往前带路,其它几人围着我们往前走。
牧马人缓缓跟在我们后边儿。
虽说现在是天亮,但村内的屋舍,却给人一种死寂空旷的感觉。
没什么活人气息。
几分钟后,我们到了一个很大的屋宅前。
高高耸起的瓦顶,瓦片都透着苍凉感,厚重的大门,紧密的封闭起来。
几个汉子推开了大门。
我们先后进去,姜萌也跟了进来,他们立刻将门重重地关上。
这祠堂内很空旷,只是在右侧墙角的地方,堆放着很多东西,甚至还有炉子,正在冒着烟气。
最后方的位置,屹立着一尊雕像,我只瞧了一眼,眼皮子都狂跳。
“鞋拔子脸?”我下意识的低喃道。
结果,那几个汉子都猛地扭头,眼神极为不善地盯着我!
沈髻眉头微蹙,沉声道:“他叫蒋红河,初来乍到,还不知道咱们髻娘村的事情,无碍。”
沈髻给我介绍了为首的那汉子叫做沈真,是祭司祠的一个护卫,当年那一役,他是为数不多的幸存者。
其余人,她记不全名字了。
顿时,后方那几个汉子纷纷说了自己的姓名。
我挠了挠头,尽量不去看那鞋拔子的女人雕像,跟沈真他们道了歉,几人的神色顿时好看许多。
沈髻又问了沈真,如今村内的情况。
沈真眼中却流露出恨意,低沉地说道:“这一切,还要从当年您跟那男人离开村子说起……”
我又一愣,沈髻跟着一个男人离开村子?
当然,我没开口打断。
沈真又道:“虽说老阴先生趴在那赶尸匠的背上,他不敢对我们村里的人下毒手,但老阴先生让他给村里人解尸毒,那赶尸匠藏了一手,没有彻底将毒解干净,每天晚上,大家要闻到一种特殊的烟气,才能够延缓尸毒发作……”
“再之后,老阴先生和那赶尸匠斗过一次,老阴先生折了一条胳膊,赶尸匠也少了只眼睛,他们钻进了梳婆的居所,再也没有出来过。”
沈真的话,我听得半懂不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