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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1章（第2页）

史元杰再次有些发愣，这是一个更难回答的问题，看来想打肖书记的埋伏并不容易。史元杰看了一眼苏禹，苏禹也已经转过脸来看着他。史元杰明白，这是一个苏禹不能回答，必须由自己来回答的问题。时间已经容不得他多作考虑，他赶忙答道：&ldo;肖书记，是这样。&rdo;史元杰一边字斟句酌地说着，一边困心衡虑的思考着。&ldo;我们曾经向有关方面质询过，也同古城监狱的一些干部交换过意见。他们基本上都是这个意思。&rdo;

&ldo;什么意思？&rdo;肖振邦问。

&ldo;……他们说现在像这类情况，一般都由监狱方面自己来处理，如果确实需要公安机关协助处理时，都必须报经省监管局和省司法厅批准。&rdo;

&ldo;你还是没有正面回答我的问题。&rdo;肖振邦的神色突然变得格外严肃。&ldo;我的问题是，你们在得到消息后，是不是正式同监狱方面交涉过？是不是给他们正式打过报告？&rdo;

史元杰顿时被逼在了绝路上，看来只有实话实说了。&ldo;……交涉过，也打过报告。&rdo;

&ldo;这就是说，你们的交涉和报告，古城监狱的领导没有同意。你说的这些话其实是古城监狱的领导说的？&rdo;肖振邦紧迫不舍。

&ldo;……是。&rdo;史元杰别无选择。

肖振邦沉默片刻，又问：&ldo;古城监狱对此案的态度怎么样？&rdo;

&ldo;他们说要自行处理。&rdo;史元杰说。

&ldo;怎么处理的？你们知道不知道？&rdo;肖振邦仍然在追问着。

&ldo;……据现在我们得到的情况，好像还没有开始处理。&rdo;史元杰感觉到额角上的汗水直往外冒。

&ldo;那这个犯人的情况你们公安机关是怎么得到的？&rdo;省委书记的问话几乎全都是焦点问题。

&ldo;我们通过古城监狱的个人关系，对这个犯人进行了秘密讯问。&rdo;史元杰只能和盘托出。

&ldo;那么，从严格的意义上说，你们的行为在程序上其实是不合规定，也是不合法的，是不是？&rdo;

&ldo;……我想是这样。&rdo;史元杰抹了一把头上的汗水。

&ldo;所以我们才求助于省委和省政法委，我们实在是不得已而为之。&rdo;苏禹赶忙插话解释。

肖振邦并不看苏禹，仍然直视着史元杰。&ldo;你给我说实话，对这个案子，古城监狱的领导为什么会不同意你们介入。&rdo;

&ldo;我们也一直在怀疑，古城监狱的一些领导会不会有可能卷入了这个案子，甚至有意在为这个服刑人员开脱罪责。&rdo;史元杰并没有下结论，也没有把话说死。

&ldo;可能性会有多大？&rdo;肖振邦问得很细。

史元杰想了想终于说道，&ldo;基本上可以肯定。&rdo;

&ldo;是不是一些主要领导也卷进去了？&rdo;肖振邦仍然不依不饶。

&ldo;……我想是。&rdo;史元杰再次抹了一把头上的汗水。

肖振邦此时终于把脸转向了苏禹。&ldo;苏禹，你刚才在电话里说。这个服刑人员交代出来的情况，给1&iddot;13和4&iddot;17案件提供了重要线索。我现在要问的是，如果这两起大案确实与这个服刑人员有关系，是不是涉及到了一个很大的犯罪团伙？&rdo;

&ldo;极有可能是。而且还可能是一个跨地区的，带有明显黑社会性质的重大犯罪团伙。&rdo;苏禹似乎也一改初衷，说得斩钉截铁，坚决果断。

&ldo;如此说来，此案的社会背景根深很大？&rdo;肖振邦紧接着便问了这么一句。

苏禹不禁愣了一愣，也许他也没想到肖振邦最终会问到这里。

肖振邦没等苏禹回答，又问了一句：&ldo;如果不是有根深很大的背景，你怎么觉得一旦拖下去，情况会变得复杂起来？甚至可能会出现大的意外？如果没有很大的阻力，你又怎么会在半夜三更这么着急地让我在这个请示报告上签字？看看你写的这个请示报告，你说说，你跟我玩的是什么把戏？&rdo;

肖振邦的脸上并没有任何笑意和幽默的表情。

苏禹赶忙说道，&ldo;我们目前还没有找到确切的证据，只有把这个服刑人员提交给我们公安机关，才能做进一步的……&rdo;

肖振邦立刻打断了苏禹的话，&ldo;你到现在了还给我打埋伏。我问你，这个案子从你们目前得到的情况看，究竟涉及到了哪一级的政府机构，哪一级的法律部门，哪一级的权力机关？涉及到的官员最大的级别是到了县处级，厅局级，还是省部级？&rdo;

&ldo;肖书记，现在都还只是怀疑，都还没有最后证实，确实不好说……&rdo;向以干练果决著称的苏禹，此时竟有些结巴起来。

语气一直都非常平静的肖振邦突然把桌子拍了一把：

&ldo;我现在并不是问你要罪犯，我问的只是嫌疑人！嫌疑人！你懂不懂！你这个公安厅长连这个也听不明白！&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