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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第2页）

&ldo;是不是这个1&iddot;13里面有大文章？&rdo;

&ldo;有可能。&rdo;

&ldo;主犯可能会是些什么人？&rdo;周涛似乎仍在努力分析着叫他来这里的真正原因。&ldo;是不是涉及到了省城？涉及到了市里的一些领导？&rdo;

&ldo;是。&rdo;

&ldo;……这些领导的位置是不是很高？&rdo;

&ldo;好了，这些都无需再问了，我想很快就会有结果。&rdo;肖振邦说到这里，离开办公桌站了起来，然后一边在办公室里踱来踱去，一边继续问道。&ldo;我这么早叫你来，只是想问一个问题。你大姐去世这些年，你们兄妹几个没在一起好好聊过？&rdo;

&ldo;……这个案子是不是跟我的几个弟妹有关？&rdo;周涛似乎渐渐地感觉到了什么。

&ldo;你先别胡思乱想，我只是想知道他们对这个案子的看法。&rdo;

&ldo;他们都很难过，我给你说过的，我们几个都是大姐一手抱大的。&rdo;

&ldo;他们没有人表现出什么异常的情绪？&rdo;

&ldo;……没有。&rdo;

&ldo;你的那些外甥呢？&rdo;

&ldo;我有十几个外甥，我大姐火化那天，个个都非常难过。&rdo;

&ldo;都去了吗？&rdo;

&ldo;都去了。没人会不去。你可能不知道，大姐对我们来说，几乎就像父母一样。&rdo;

&ldo;姚戬利也去了？&rdo;

&ldo;……姚戬利？他怎么会不去？大姐最偏爱的就是他。那天他哭得死去活来，几个人拉都拉不开。&rdo;周涛突然紧张起来，&ldo;这个案子涉及到了姚戬利？&rdo;&ldo;这些年他没给你说过什么吗？&rdo;肖振邦径自问道。

&ldo;没有。&rdo;周涛的神色越来越显得局促不安，脸色也越来越苍白。&ldo;肖书记，平时我们很少来往。&rdo;

&ldo;但据我了解，对姚戬利的工作，你是过问了的。&rdo;肖振邦的脸上冷若冰霜。

&ldo;我只是了解了了解他工作的情况，并没有说过什么。&rdo;

&ldo;你是一个市委书记，一个市委书记向市公安局询问你外甥的工作情况，你应该明白这意味着什么。&rdo;

&ldo;事实上我在很多地方都了解过他的情况，包括他原来工作的地方。说实话，对这个外甥的表现，我还是比较满意的。&rdo;周涛对此似乎并不回避。

&ldo;所以你最终同意了市公安局对他的提拔。&rdo;

&ldo;我曾提出过相反的意见，我希望他们能做进一步的考察和考虑。&rdo;

&ldo;问题是你并没有坚持你的意见，姚戬利还是被提拔了。&rdo;

&ldo;这其实是综合了各方面的意见，大家对他的评价基本一致。&rdo;

&ldo;但有一点你应该是清楚的，在这个事情上，你的影响是最主要的。一个在公安局干了没几年的一般民警，既没有上过什么公安学校，也没有什么重大立功表现，如果没有你的存在，怎么会一下子被提拔成分局的副局长兼刑警队长？&rdo;

&ldo;肖书记，姚戬利只是个科级干部，他当时的被提拔其实根本就不需要我的同意。如今政府机关的一些情况你也清楚，下面的有些人一旦知道了我的亲戚、同学、朋友在什么地方工作，就千方百计地想借此同我拉关系。对姚戬利的了解和过问，事实上都是在他们准备提拔他时我才做的。说实话，对这件事，我确实还是比较慎重的。&rdo;

&ldo;但实际上还是形成了这样的一个事实，&rdo;肖振邦的表情让人望而生畏，&ldo;由于你的原因，你的外甥被提拔成了一个公安分局的副局长。这是一个重要的位置，掌握着很大的权力，是不可以拿科级还是处级来衡量的。&rdo;

&ldo;……肖书记，是不是姚戬利跟这个1&iddot;13有联系？&rdo;

&ldo;不仅仅是有联系，&rdo;肖振邦的脸色越发难看得吓人，&ldo;我现在最担心的并不是他，而是你。&rdo;

然而周涛似乎仍然沉浸在一种极度的震惊之中。&ldo;肖书记，你是不是说，是我的外甥参与了杀害了我大姐的1&iddot;13大案？&rdo;

&ldo;是。&rdo;

面如土色的周涛猛一下站了起来，几乎像要晕过去一样：&ldo;……这怎么可能！肖书记，这绝不可能！绝对不可能！&rdo;

肖振邦直直地盯着周涛，&ldo;姚戬利不仅参与了1&iddot;13一案，根据现有的证据，他还有可能是1&iddot;13和其它十数起大案要案的主谋和主犯。&rdo;

周涛像是挨了重重一击，猛一下跌坐在椅子上，几乎虚脱在那里，话音也微弱得几乎让人听不清楚。&ldo;肖书记，我不能相信，我真的不能相信……&rdo;

※※※公安厅厅长苏禹接到省委书记肖振邦的电话时，一支上千人组成的多警种部队和近200辆警车参与的9&iddot;13行动，已经开始了将近40分钟。

&ldo;肖书记，我正要给你去电话。&rdo;苏禹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