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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第2页）

阿幺咬了唇，不敢说了。

&ldo;回禀珍嫔小主，阿幺年纪小，不太懂事，嚼了几句小主的口舌。&rdo;织衣顿了顿，接着说：&ldo;就是猜测了……猜测了，说娘娘宫中的短靴究竟是给侍卫的？还是给小公公的？&rdo;

&ldo;侍卫的，小公公的？&rdo;珍嫔秀气一蹙。

&ldo;小主息怒。&rdo;织衣叩首。

珍嫔瞧着她们两个，呼了口气，缓和了些，心平了些，道：&ldo;她怎么会说这样的话？猜测？你们又是如何猜测的？&rdo;

&ldo;回禀小主，六月初，内务府的永禄小公公来到了织造局要些下脚料，织衣与阿幺在织造局是为裁衣的姑姑拿布匹的，裁剪衣服剩下的下脚料，也都是我们两人处理，永禄小公公便找上了奴婢二人，他要的下角料不少，奴婢二人也是不能将下脚料随便给他，便询问了用途，永禄小公公便跟奴婢如此交代了下脚料的用处，并请求奴婢二人不要说出去。&rdo;

珍嫔听了这话，虽然已经猜了个大概，但还是为了确定所想，问道：&ldo;内务府的永禄公公让你们两人保密，保什么秘？&rdo;

&ldo;永禄小公公说是有一宫的小宫女瞧上了一个太监，要为太监做一双短靴，便塞了银子给他，让他去内务府走动的时候，要些下脚料。&rdo;

珍嫔想了想，看了皇上，莱客公公回禀道：&ldo;珍嫔小主，皇上已经吩咐了奴才去带那小太监过来。&rdo;

&ldo;奴才叩见皇上，叩见珍嫔小主。&rdo;两个太监将内务府的永禄公公带入了宫中，永禄行了礼。

珍嫔瞧了跪在殿中的永禄公公，开口问道：&ldo;六月初，你去织造局做了什么？&rdo;

&ldo;回禀珍嫔小主，奴才去了织造局，跟两位姐姐，要了一些做衣服剩下的下脚料。&rdo;

&ldo;下脚料是做什么用的？&rdo;

&ldo;回禀小主，是一个宫的小宫女说是要跟一个小太监做一双短靴，便塞了银子给奴才，便奴才去内务府的织造局要来。&rdo;

&ldo;是哪一个宫中的小宫女？&rdo;

永禄公公没有开口，珍嫔又问了声：&ldo;是哪个宫中的？&rdo;

永禄小公公还是不回话，皇上冷冷的说了声：&ldo;是你编造的，才说不出哪个宫中的？还是，难不成这个小太监便是你的，你便护着那小宫女。&rdo;

&ldo;奴才不敢，奴才口中的小宫女，不是别的宫女的，正是珍嫔小主宫中的。&rdo;

珍嫔愣了，疑惑：&ldo;景仁宫的宫女？&rdo;

永禄应了一声：&ldo;是的。&rdo;

&ldo;是谁？&rdo;珍嫔语气急促。

&ldo;回禀珍嫔小主，是侍候珍嫔小主的掌事宫女白芷。&rdo;

&ldo;白芷？怎么会？&rdo;白芷是她最信任的侍女，白芷怎么会害她。

皇上安慰她，道了声：&ldo;别急。&rdo;皇上招呼了莱客，道：&ldo;你亲自去慎刑司，将白芷带过来。&rdo;

&ldo;嗻。&rdo;

慎刑司

番役手执木板，木板一下一下轮打在她的胳膊上，白芷咬着牙，忍着。

&ldo;你说还是不说。&rdo;

白芷头发乱糟糟的，衣服又脏，多处是陈红的污渍，暗红处的中间都是破了个窟窿，她有些无力，呼了口气，歪着头，强撑着睁开了眼眸，气弱道：&ldo;说什么？&rdo;

&ldo;比跟我装傻，一天问你几百遍，打了你，便忘了，看来还是不够痛是吧！&rdo;

番役说了这话，木板一下一下打在她的胳膊上。

白芷的胳膊上添上了新伤。

血渗出了破洞的衣袖，白芷咬着牙，已经干的皲裂的嘴唇也被咬破了，发白的嘴唇倒是添上了些许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