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不言,慈禧太后又道:&ldo;皇上是让哀家少花些银子,这件事情是皇上想的,还是别的大臣让皇上跟哀家说的?&rdo;
皇上依旧不言。
慈禧太后凝着眉,怒声道:&ldo;若是别的大臣的意思,哀家今日便告诉他们,今日令吾不欢者,吾亦将令彼终身不欢。&rdo;
皇上抬头,道:&ldo;是朕的意思。&rdo;
慈禧太后一笑:&ldo;是皇上的意思吗?可是,皇上不觉得现在已经晚了吗?只要在哀家的寿辰之时,打不到皇宫里还便好,皇上先前大事都不同哀家说,现在怎么却拿这鸡毛蒜皮的事情,来烦哀家?&rdo;
皇上垂头跪着,慈禧太后唤了声:&ldo;安穗。&rdo;安穗走到了慈禧太后的身边扶住了太后,太后淡淡的说了句:&ldo;哀家累了,想要休息了,扶哀家回宫。&rdo;
&ldo;是。&rdo;
慈禧太后走出了两步,瞧了眼皇上,皇上垂着头,依旧一动不动的跪着。
慈禧太后只是将皇上瞧了一眼,便让安穗扶着,缓缓离开了。
安穗扶慈禧太后进入了储秀宫,慈禧太后板着脸坐在桌前,安穗在一边侍候着,连气都不敢呼,殿中一片鸦寂。
&ldo;安穗,侍烟。&rdo;
&ldo;是。&rdo;
烟雨和南寺一个走在左面,一个走在右边,玉录玳跟着烟雨的身后。
烟雨跪在太后的侧边,玉录玳仔细的看着烟雨的每一个动作,直到她托着鹤腿烟袋将烟管送到了慈禧太后的嘴边约一寸来远,慈禧太后含住了烟筒,烟雨将纸眉子放在左手下垂,用左手拢着。
慈禧太后吸完了一袋烟,烟雨将烟袋上的烟锅拿下,玉录玳走到了烟雨的旁边,俯身,烟雨从盘中拿过了一个烟锅,换在了烟袋上。
玉录玳恭恭敬敬的站在一旁,瞧着慈禧太后口中吞吐出的一圈又一圈的白色烟气,一圈又一圈的白色烟气在空中弥漫开来,渐渐扩散,随风而去。
太后吸完了第二个烟锅,烟雨有些犹豫,慈禧太后瞥了一眼烟雨,道了句:&ldo;还愣着做什么!不会做,就直接出去。&rdo;
烟雨还未说什么,太后便训了句:&ldo;出去。&rdo;
烟雨愣了愣,安穗道:&ldo;烟雨,听太后的话。&rdo;
&ldo;是。&rdo;
慈禧太后瞧了一眼玉录玳,道:&ldo;你来。&rdo;
玉录玳应了声,从烟雨的手中接过了纸眉子,将端着的烟锅盘子放在了身侧,从中拿出了一个烟锅,换了上去。
玉录玳拢着纸眉子,侍候太后吸烟。
烟气顺着风,烟雾笼罩在她的头上,玉录玳低着头,手指间发了烫,她抿着唇,浅浅的微笑着。
玉录玳侍候太后又吸了一锅烟,慈禧太后这才摆了摆手,瞧了一眼右边的南寺。
南寺应了一声:&ldo;是。&rdo;
南寺走到了桌边,端起了茶壶,道:&ldo;奴婢这便去烹茶。&rdo;
慈禧太后微微抬起了手,安穗扶着,对在地上跪着的玉录玳和烟雨说了句:&ldo;太后累了,你们先下去吧!&rdo;
&ldo;是,姑姑。&rdo;
储秀宫宫女房
烟雨从小盒子中拿出了伤药,走到了玉录玳的身边,拉过了玉录玳的手,瞧着白皙的拇指烫的一块红,都起了皮,伤心道:&ldo;姐姐疼吗?&rdo;
玉录玳一笑,道:&ldo;无妨,多烧上几次,便好了。&rdo;烟雨将烫伤的药粉洒在玉录玳的手指上,烟雨的手是颤着的,药瓶中的白药粉许多都洒在了地上,玉录玳推了推她的手,道:&ldo;已经洒了许多,够了,烟雨,你初学规矩的时候,每天不也是用手捏蒲绒,拇指都烧焦了,你能够忍过来,姐姐也是可以的。&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