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我想是的。&rdo;
&ldo;你会放我进来吗?&rdo;
&ldo;不知道。&rdo;然后,声音更轻了,&ldo;会的。&rdo;
他凝视着她喉咙部位的凹陷处,一滴小水珠在浅浅的凹陷处发着微光。他松开了紧紧抓住毛巾的手,从她身边走开,这一举动有资格获得一枚他妈的勇敢奖章。
&ldo;我们得谈一谈。&rdo;他沙哑地说。
&ldo;我就出来。&rdo;
他像木头似的走进卧室,其实什么也没看清,但是注意到室内的每一件东西都打上了她的烙印。室内的每一件物品都是她的折射。她走到他身边时,穿着一件浴袍,那是一件老款式、不花哨的浴袍,在前面叠起来,腰部有一条系带。浴袍像铅制工作裙一样不透明,然而又不无性感,因为浴袍里面的她是赤身裸体的、湿漉漉的。
&ldo;你的手在流血。&rdo;
他看着拇指上的伤口,直到现在他才发觉自己受了伤。
&ldo;我想那是在撬开门锁时弄伤的。&rdo;
&ldo;需要绷带包扎一下吗?&rdo;
&ldo;不要紧的。&rdo;
他最不愿意的就是谈话。他渴望去触摸她。他想掀开浴袍,把他的脸贴在她的柔滑肌肤上,品尝她的肌肤,吸人她的精华。他整个身子随着肉欲而搏动着,但是他强忍住不向它屈服。他不能对上周六晚上发生的事情负责。可他要对随后发生的一切事情负责。
&ldo;你一向知道我的名字,对不对?知道我是谁。&rdo;
&ldo;是的。&rdo;
他慢慢地点点头,消化着早已知道但不愿接受的事实。
&ldo;我并不想进行这次谈话。&rdo;
&ldo;因为……&rdo;
&ldo;因为我知道你不会对我说实话。我会因此生气的。我可不愿意对你生气。&rdo;
&ldo;我也不愿意你对我生气。所以我们也许不应该谈话。&rdo;
&ldo;有件事我希望你亲自告诉我。尽管撒个谎也不要紧。&rdo;
&ldo;是什么事?&rdo;
&ldo;我希望你告诉我,上周六晚上……你以前从来没有像那个样子。&rdo;、
她微微歪着头。
&ldo;不仅仅是情欲,&rdo;他补充道,&ldo;是……所有的一切。&rdo;
他看见她做出吞咽的动作,使他先前注意到的那滴小水珠离开了原位。小水珠慢慢流到浴袍衣领下去了。她的说话声因感情激动显得嘶哑。
&ldo;我以前从来没有像那个样子。&rdo;
这是他希望听到的,不过他的表情要说有什么变化的话,反倒变得冷酷起来。
&ldo;不管我们愿意不愿意,都必须谈一谈。&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