须臾间,仿佛他遗漏的呼吸正缓缓化为实质,划过她的耳际,一寸寸地剥夺着所有感官。
很奇怪,自己一个人做题时,注意力还能集中,现在有人讲解,思想反倒是不受控制地开始游离。
“没听懂?”
从乔见她没有反应,手指扣了两下桌面发问:“哪里不懂?”
“……咳。”
简愉恍惚间回神,脸颊有点发烫,心虚的把脸埋低了些,含糊应道:“……懂、懂了。”
……
这天之后,简愉就莫名其妙的t了一个私属家教,每天定时定点的接受复习指导。
可她总体来说,需要补足的地方并不多。
空出来的时间里,他会走向书架,随手取下点什么。像抽盲盒似的,摸到什么书目,就学什么知识。
然后在她下一次开口时,会第一时间转移注意,细致又耐心地给出答复。
慢慢的,两人像是达成了一种心照不宣的默契。
她不用询问他第二天是否会来,有时他晚上有课,也会在前一天主动告知。
她们一点点地积累熟悉,也渐渐开始习惯这样的节奏。
这种感觉很奇妙。
就像是在心里埋过的一颗种子,正以时间为养分,一点点地在汲取之间发了芽,却并也不急于成为参天大树。
日子一晃,就到了期末前夕。
考试的前一天,简愉也只是看看书,不再做题了。
可她眼睛虽然盯着书,脑子却不由自主开始神游。
一想到这样的时光就要结束,考完试之后就放寒假了,而她在考完第二天就要和丁铭一起自驾回家,下次再见也不知是什么时候,还会像现在这样自在的相处吗……等一系列的问题,她就难以静下心来。
简愉有一搭没一搭地翻着书,心里忽然萌生了一股歪心思,很快抬头问道:“你老家是哪儿的啊?”
从乔的视线顿了一下,却没有立刻作答。
这个问题,似乎比她问过的所有知识点都要难一些,需要先进行缜密的思考,才能做出回答。
他拨着书页的指节曲了曲,然后缓缓抬眼,像是要把她的所有反应收入眼底:“h市。”
“h市?”
简愉一下瞪大了眼,不可思议道:“这么巧的吗?我也是!”
“嗯。”
从乔表情淡淡的,没有惊讶的成分。
但他一贯就只有这副表情,简愉也就没觉得有什么古怪。h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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