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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噢，那还租着房呢，你爸妈来过吗？觉得你租的房怎麽样？”“来过的，我带他们去玩了外滩和老城隍庙，还去了周庄和西塘。他们蛮喜欢的。我租的房啊？他们看过觉得蛮好，老工房小区，很安全，我和一个女孩合租，所以房租不贵。他们看了也很放心的。”杨伯母点头：“那你家里人是怎麽看待你谈上海男朋友的事啊？”“我父母都不在意这个问题的。说只有我喜欢就好。”我说着看一眼杨呈远，他也在看我，听我这麽说，伸手摸了一下我的手背。杨伯母也看见了我们的小动作，说：“我和小远他爸爸啊，都觉得你们年龄还小，现在谈婚论嫁不合适的。所以你放心，叔叔阿姨也不会催你们的。”我还在和杨呈远眉来眼去，忽然听出话中有话，不兔狐疑地看着杨呈远。杨呈远本来把他的手盖在我的手上，这时也听出他妈妈的意思不对，改抚为握，抓住我的手说：“海燕，这是你喜欢吃的清炒虾仁。”他用另一只手舀了一勺虾仁在我的碗里，又移过一碟醋，“这个要蘸醋才好吃。”上海女子图鉴62周一上班，工间小息，我和kate在茶水间聊天。我把礼拜天见伯父母的过程讲给她听。再把我的感受也讲一遍。说我觉得曼妮的猜想太过概念化，不是所有的伯母都会喜欢贤惠肯洗碗的媳妇。当她打量起我的衣服时，我更是後悔听了她的话，买了那身一百八十元的寒酸衣服，我就应该买打完折还有两千的名牌，那才入得了她的法眼。kate泡着咖啡，听我罗嗦，等我的倾述告一段落她才开口：“杨伯母像所有的上海婆婆，只看得起上档次的媳妇，拿得出手，带得上场，可以在让她在朋友圈露脸，而不是贤惠的洗碗工。洗碗可以让锺点工完成的，为什麽要让儿媳去做？谁家这麽不上台面，让儿媳做灶跟丫头的活儿？儿媳该做的是订邮轮的房间，送二老去玩一个月。”我怔怔地看着她。kate又说：“你那两千块的燕窝钱就该花在自己身上。你知道我第一次见他妈妈时送了什麽吗？”“孙副总？”“嗯。一箱南美进口的大樱桃，价值也就两百多吧。过年不好空手上门，买箱巨贵的樱桃，又拿得出手又体面，过年正好有亲戚上门，看见桌上果盘里鲜红的樱桃，多有面子？”我想想这完全颠倒呀，我的礼物是两千多，衣服还不到两百；她的礼物才两百多……kate再补一刀：“但我穿着chanel套装，提着cele的包，手上戴着cartier的手表。”我真对kate服气之极。这样一身穿戴的准儿媳上门，谁家的妈妈看了不喜欢？有面子紮台型啊。kate继续教育我：“女人一定要矜持，不要让人觉得你在用力拍马屁。人家看得上你，不论送什麽人家都能想到夸奖词，人家看不上你，金山银山搬过去，她背地里也只会说她家杨呈远有本事，搞得定女孩。罗海燕，你爸妈生你是让你当千金，不是去别人家当保姆的，自己把段位放低了，就别怪人家轻视你。”“我该早点问你呀，不该听曼妮的……”kate撇撇嘴：“你别怪我嘴毒，你那位室友小姑娘，见识和手段都太低了。你听她的那一套，把自己的位置都放低了。你自己把自己定位在洗碗工的位置，人家怎麽会看得起你？”我摇头：“不，是我自己没主见。”又自嘲说：“这不第一回吗？没经验。下回就好了。”“哟，你还想有下回呀？孺子可教嘛。”kate开我玩笑：“好了别灰心了，起码你们杨老师还是站在你这一边的。没有儿子的支持，婆婆永远横不起来。世上哪有父母强得过子女的？我就没见过。”我怕她是有感而发，不敢细问，便岔开说：“嗯，只要他支持我就够了。”茶水间的门被推开，ethan露半个脸，“harriet，scarlet叫开会，新项目建组。”我赶紧收拾茶杯茶叶筒，kate站着不动，ethan加一句：“kate，scarlet叫你也去。”kate马上装肚子疼，ethan再加一句：“scarlet还说，你的肚子可以开完会後再疼。”我听了大笑，拉了她一起去会议室。新项目还是上次的楼盘推介，ary那组被淘汰，新组由scarlet领队，再加ethan、kate和我，还有牛爱国和jack、以及另外四名同事。ethan把资料发给大家。scarlet站在主席位置说：“大家注意了，房地产业现在发展这麽迅猛，所以拿下这个项目对我们来说非常重要。你们十个人跟着我，从今天起每天都要开会，加班，甚至通宵。有问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