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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第2页）

两人同时转过头，怒视来者。来者不为所动，厚着脸皮道：&ldo;那个逆初拥药剂，你们不用的话能给我吗？&rdo;

&ldo;吸血鬼猎人斐罗，&rdo;艾伦压抑着怒火，&ldo;我记得你手上还有一瓶。&rdo;

&ldo;被伊格尔弄坏了。&rdo;斐罗耸肩，&ldo;我看你们似乎也不需要了，不如给我。改天我给异端裁判所写封感谢信去，再送面锦旗……&rdo;

艾伦把手里的药剂扔给猎人。&ldo;伊格尔死了吗？&rdo;

&ldo;没死。不过也差不多了。&rdo;斐罗仰头喝下药剂。艾伦好奇地注视着他，想看看科研部的技术宅们到底研制出了一个什么东西。

猎人丢下药剂瓶，身体摇摇晃晃，好像喝醉了酒一样。他用一只手撑着墙，一只手捂着脸，喘了半天气。

&ldo;呃……你还好吧？&rdo;

&ldo;味道有点酸。&rdo;斐罗抱怨道，&ldo;我喜欢甜的。&rdo;他放下遮住脸的手，抬起头，艾伦惊讶地发现猎人的皮肤恢复了血色，眼睛也不再是猩红一片。

&ldo;还真有效果……&rdo;他难以置信嘟囔。

斐罗活动了一下四肢：&ldo;噢，人类的身体还真是脆弱。血族的先天优势太大了。&rdo;他停下动作，因为艾伦正气势汹汹地朝他走过来。&ldo;你想干嘛？&rdo;

&ldo;揍你！&rdo;

贝利夫靠在楼梯栏杆上，一边咳血，一边朝下面看。

老板……老板在哪里？他惶恐不安地四处寻找，但重伤的身体却不听使唤。

不……我得找到老板……得找到伊格尔大人。他在哪里？该死的异端审判官……该死的吸血鬼猎人……伊格尔一定能……一定能轻易收拾他们。

经理朝前踉跄一步，重心不稳地倒向一边。栏杆发出一声惨叫，&ldo;啪&rdo;的断裂了。贝利夫的身体从楼梯上坠了下去。

杰勒蹲在伊格尔面前，打量着这位曾经不可一世的高贵血族。

&ldo;你会变成这样都是咎由自取。&rdo;他语重心长地说，&ldo;如果你低调一点，就不会这样了。&rdo;

&ldo;轮不到你教训我。&rdo;伊格尔轻蔑地瞥了他一眼。

接着，一具人体伴随着&ldo;砰&rdo;的一声巨响，砸了在杰勒旁边，差一点就不偏不倚地掉在他脑袋上了。

&ldo;天哪，这谁？&rdo;杰勒惊魂未定地伸长脖子，认出了那个掉下来的人。那是黑光的经理贝利夫，他伤得很重，不比伊格尔好到哪里去，又从高空坠落了，但奇迹般的是他还活着，胸膛仍在一起一伏。血族的生命力一向顽强。

伊格尔垂下猩红的双眼，&ldo;贝利夫？&rdo;

&ldo;伊格尔……大人……&rdo;经理发出破碎的声音。他伸出一只染血的手，差一点儿就要碰到伊格尔了。

&ldo;你来得正好。&rdo;伊格尔握住他的手，经理露出满足的眼神。但下一瞬间，他的眼神变成了惊恐。

伊格尔手中凝出了血剑，因为力量衰弱，剑身尚不完整，但足以穿透贝利夫的手掌，汲取他所剩无几的生命力。

&ldo;谢谢你，贝利夫。&rdo;

经理所看到的最后画面，是伊格尔那一如既往、优雅又致命的微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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华莱士、艾伦和被揍得鼻青脸肿的斐罗（兼任圣剑搬运工）走下楼梯的时候，看见的是这么一幕‐‐

伊格尔&iddot;布雷利斯福德狞笑着用一只手掐住杰勒的脖子，力道之大像是要把它整个拧断。杰勒拼命挣扎，却徒劳无功。

&ldo;啊，吾友，你来了。&rdo;伊格尔转过头，用疯狂的眼神盯着华莱士，&ldo;来得正好。我听说杰勒&iddot;阿纳特是你朋友？&rdo;他一瞥快窒息的杰勒，&ldo;真令我嫉妒。你的朋友有我一个就够了。不再需要别人了。&rdo;

&ldo;我可没有把背叛我的人视作朋友的习惯。&rdo;华莱士眼神一冷，刚刚恢复的力量在体内汹涌澎湃。

伊格尔察觉了他的变化。&ldo;你的封印解开了？&rdo;他用混合着喜悦和恼怒的语调说，&ldo;正好……非常好。华莱士，过来，来我这里……&rdo;他伸出空着的那只手，作出邀请的姿势，&ldo;我们可以联手，创造一个只属于我们的帝国……我们可以实现你的梦想！&rdo;

&ldo;不。&rdo;华莱士低声道，&ldo;你所谓的帝国，只不过是虚妄而已。&rdo;

话音刚落，一声枪响！

伴随着窗户玻璃碎裂的声音，伊格尔的太阳穴上炸开一个血洞。他难以置信地松开手，缓缓倒地。

杰勒获得自由，咳嗽着爬起来，看向窗外。大家的目光都聚焦在那里。

窗外，天色已微亮。一架军用武装直升机悬停在半空，舱门大开，年轻的秘书放下手里的狙击枪，戴上眼镜，友好地挥了挥手。

直升机驾驶员转过头来，露出他如丧考妣的阴沉脸。

&ldo;约克和……所长？&rdo;艾伦觉得他的人生里从来没有一天比今天更糟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