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竹一摇摇头:“阿姨,我跟他在一块儿不是图钱,他说喜欢我,我看他人好,后来才同意的。”
双方陷入僵局的时候,冷不丁从门口传来一声冷笑。
温竹一转过脸就看到厉行站在那里,少年个子高,往那儿一站就挡住了大片的光,黑色的工装裤下老长的两条腿,他双手插兜,面上似笑非笑的,也不知道站在那儿看了多久。
刘林仙看看门口的少年又看看温竹一,正要开口就看见那少年走到她面前,他弯腰帮着掸了掸她裤子上不怎么明显的灰:“奶奶,地上凉。”
“你叫谁奶奶呢?”
刘林仙眉头拧得很紧,她隐隐有不好的预感,忙把人推了下:“我可没你这么大的孙子。”
“你儿子跟我说,他跟叔叔在一块儿了也不会要小孩,让我以后都喊他爸。他会把我当亲儿子看,还说等我结婚,他房贷也该还清了,到时候就装修好给我做婚房。”
“阿行!”
温竹一难以置信,他要去拉厉行的胳膊却被不动声色地躲开。
“爸爸还说,我的孩子要叫他爷爷,他死了要给他养老送终。”
厉行不疾不徐地讲述,黑沉的眼底却露出戏谑的光:“爸爸对我可好了,他给我买了两千块的乐高,过年还给我包了很厚的红包。”
温竹一简直要晕过去了:“阿行你瞎说什么呢?”
刘林仙尖叫一声,她似乎是气急了,胸膛剧烈地起伏着,四下看了看就随手抄起一根擀面杖往厉行身上抽去:“小畜生,让你胡说八道。”
“别打,别打。”
温竹一哪里见过这等阵仗,他急得都要哭了,又怕厉行被打伤了,连忙跑过去护着,自己重重挨了下又被少年扯过来拢住。
厉行带着温竹一往边上躲,刘林仙是火气上来,看见案上还摆着刚出炉的饼就把盖掀了。她挑了看上去最硬的南瓜饼砸人,内馅软乎乎的南瓜饼外面还有薄薄的饼干,咬下去香香脆脆的,如今却被用来打人。
反正这也砸不伤,扔地上也不值几个钱,大不了到时候赔点钱,撕破脸也好,到时候逼儿子跟这个贱人分手,还能出了口恶气。
“你一个男人贱不贱啊?勾引我儿子,还想骗他钱。”
刘林仙看到温竹一被打了痛苦地皱了眉,本来有些心虚,看到店外面陆陆续续围了许多看戏的人,心里又有了一种莫名其妙的底气。
这家店不是风评很好,他就让大家都看看这家店的老板是个什么样的货色,看他还怎么开店。
这么想着她讲话更加难听:“这小畜生都能当你姘头了,还想贪我儿子的房子,恶不恶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