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貂停在假石山上,对着凌菲嗞嗞呼叫,凌菲爬上去,随着雪貂翻到山后,但见山后花儿木葱荣,乱石崎岖,葳蕤处有一不起眼的洞门。
凌菲扒开长草,躬身入了土洞,行了两步,赫然开朗,但见这土洞极深极宽,像是把整座假石山全都已掏空,里边晦暗,却无妨碍凌菲视物,
地下乱石交错,青苔密布,凌菲逐渐往中,忽然目光一亮,见一片平坦的地下长了几株宽叶红尖的植株,凌菲过去,捻了那草下的土详瞧,果真是红光土。
那日夜间褚珑必定来过此处,莫非真真是给郎铮掳来的?
郎铮轻功并不好,他怎样进的妙筝堂?
凌菲用心查视了一通,脚底泥土平坦,也并未有趔趄挣扎胡滥踩踏的印痕。
心头困惑,凌菲一时找寻不到头绪,寻思到炼制乾龙丹须要薰玉,便拨了一株,用布兜了,藏在衣袖中,转脸出了土洞。
洞外天晴云朗,凌菲正欲离开去找秋玲,突然面露疑色,两步绕过假石山,转过一枚粗槐,见墙脚处乱石碎裂,出现一个可容一人穿过的裂缝儿。
凌菲左右瞧了瞧,屈身钻过那裂缝儿,扒开繁茂的藤蔓,抬首霎时一惊。
墙后恰是小珰跟褚珑住的院落。
凌菲心头似有念头一闪而过,不及细想,那雪貂骤然蹿来,跳到她肩头上。
凌菲作了一个噤声的手势,转身把藤蔓从新把裂缝儿盖住,轻步往院中走去。
院落中三间正堂,二间偏房,一枚老树,树底一石桌,再无旁物。
树干上秋蝉孤鸣,枯叶婆娑,更加显院落清幽。
凌菲站定冥神,只听东边那间屋中似有人轻咳,两步纵跃到廊下,倒吊在窗框上,捻了裱糊窗纸往里望去,但见床榻床榻上一女人散逸拥给而坐,面色惨白,颈上鞭伤凶狞,恰是秋玲。
凌菲骤然推窗而入,不等秋玲惊叫,急声道,
“不要怕,是我!”
秋玲也是惊的骤然起身,面色惨白如纸,轻咳了几声道,
“小珰,你怎来啦?”
凌菲不答,拉了她的胳膊,把中衣一撩,霎时一惊,但见创口血肉翻卷,腐烂见骨,给她一动,鲜血直淌。
凌菲赫然抬首,严声道,
“咋会这般?”
那日只是给那藤鞭刮下一层皮肉,只一日,居然严重至此。
秋玲又痛又怕,泪滴惶惶而落,只抽臂摇首,
“我、我亦不知。”
第25章小珰对不住
凌菲找寻了外衣给她披上,
“走、我带你去看医生!”
“不!我不去!”
秋玲往床角缩了下身体,轻声泣道,
“去看医生,必定要问这伤是咋来啦?若惊动了师尊跟堂主,罚了郎铮,他定不会放过我的!若只是我还好,我爹爹是华阳县令,属他父亲管辖,如果拖累到家人,我宁可死啦算啦!”
“是我对不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