蔺靖年少毓秀的脸面上满满是无畏。
凌菲一扬英眉,笑说,
“可以!我同意你们不去告诉元帅,可你们要带着我一块去!”
“不可以!”
焦槐头一个站出来否决,
“郑团长现在是太子爷的近卫兵,不可轻巧犯险!”
“真真的不行?”
凌菲歪着头问。
“不可以!”
焦槐口吻坚定。
“那好,我刚好有事儿去找大元帅,顺带谈谈几个元帅今天晚上的睡眠问题!”
凌菲转脸便走。
焦槐眉角一蹙,跟其他二人对望一眼,很是无可奈何的望着少年的身影儿,半日,终究是一叹,沉音叫道,
“郑团长,我们答应便是!”
凌菲嬉笑着转脸,
“这般就对了嘛,即使届时大元帅要惩罚,也多一人顶罪啊,你们讲到哪里了,继续!”
几人围坐,甘远又把计划跟凌菲详尽讲了一遍,最终约定在夜间亥时三刻在兵营门边集合,而后分头散去。
凌菲抑制着心头的激动,向大帐走去,远远的看到主营忽然寻思到一个极关键的问题,符重会答应她参与行动么?
入了大帐,符重正坐在桌子后,提笔书写折子,抬头瞧她进来,端茶觥浅啜一口,笑说,
“去哪里了,这样长时间?”
“随意走住”
凌菲伏在桌子上,二手托腮,见莹白的奏章上,墨迹清俊苍劲,一如他人。
符重写的用心,淡微张口,
“身上的伤好啦么?”
凌菲一愣,伤势早便无碍了,为何忽然问起?
“不是要学功夫么?青癸有一套剑术轻灵漂逸,适宜轻功好之人,要他去教你!”
凌菲瞬时目光一亮,噌的站直身子,转脸便往外挣大声叫道,
“青癸!帅锅,赶忙出来!”
符重望着极快消逝的背影儿,扯唇一笑,轻微微。
青癸善利剑术,利剑一挥便是一道银光乍泻,清俊的半大少年在利剑出鞘的那一刻,气韵突变。
光华中,轻轻炸雷鼓动,那光辉似忽然化雪而降,凶猛然寒气逼迫而下,要把世间万物冻结,凌菲不禁的倒退两步,目中惊艳。
“靠,青癸,你实在帅暴啦!我要拜你师父!这样拉风的剑术必要教我!”
凌菲双眼中闪耀着两蔟崇拜的星火,流光溢彩,半个兵营都可以听见郑团长大呼小叫。
大帐中,用心写奏章的太子爷眉角轻微微一蹙,搁下笔,撩衫而起,刹那间便到了帐外。
目光在面色微红的青癸面上一掠,淡声张口,
“好啦,青癸你去罢!”
青癸把剑递与凌菲,屈身垂首道,
“是!”
而后疾速的闪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