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全都已部署安排好,今天谭经不去,明天也会知道。”
符重冷呵一声,气仍未消,有一些抑郁的发觉自己好像陷入了一类矛盾,不想困住她,不想要她感觉束缚,因此所有尽可能随她所欲、要她折腾磋磨,然却每回又碾转难安,恨不能立马把她拎回来,便这般抱在怀抱中才觉的安心。
他病了,非常不轻!
“从旁人口中知道又怎会有亲眼看见他妹妹的血书来的震撼。”
凌菲头往倒退了退,乌黑炯澈的眼球跟男人对望,
“王上一直没有睡?”
符重不语,只令凌菲翻了身,解开她背脊上的纱布,五六日的工夫,外边的血痂有的已开始脱落,浮露出里边的肌肤,如若婴孩初生。
凌菲拥给而坐,背对男人,感觉他指尖蘸了药霜抹在背脊上,清清凉凉,却带起一片烫人的。
脊背轻轻一缩,男子的手瞬时停下,
“痛么?”
凌菲咬着唇,一耸肩头,
“不痛,有些、痒。”
“这药便是止痒的!”
“噢!”
凌菲讷讷闭了口。
似时间过了好久,符重才从新取起纱布,为她包扎,而后从新把她揽在怀抱中,手轻扶少女的秀发,合上眼轻声道,
“睡罢。”
“恩!”
凌菲的确已困乏至极,模糊应了声,便沉沉睡去,一夜无梦。
睡的晚,起的却非常早,不到辰时,凌菲便把二妮从提起来,带着雪貂,去绍兴王府中领了个差事儿。
川郴虽没有当上皇太子,可到底也是川后的亲生儿子,自然也不可以亏待了,因此封地是离北城近来最富庶的维郡。
然却再富庶的地界也有穷人,何况本年春季大旱,到了夏季又遇见涝灾,地中几近粒米无收,原本是秋收后应当收的欠款跟地租,这眼看快到深冬了,还未收上来。
凌菲便揽了这样个累心不讨好的差事儿,去维郡给绍兴王收租跟欠款去了。
租了一辆骡子车,二人一貂,仨人行便上路了。
凌菲把账本翻了一遍,大概有10万两银钱,到是个不算小的数目。
“公子”,在外赶车的郑峰忽然叫了声,曲着一根腿,倚着车门儿,偏着身体转脸道,
“绍兴王咋会这样相信你?”
打从那日二妮跟他们相遇,一直没有问过他们来大瓯的目的,可二国交战,一国的皇太子忽然易容乔装到了另一个国的京师,还跟一个皇子有牵涉,不必想也知道他们目的不纯。
二妮不问,凌菲也不解释,仿佛已形成了一类相当的默契。
在凌菲瞧上去,二妮只须无碍碍他们,她便真真的当他以搁下前尘往事儿,仅是以一个一般的朋友的立场站在她身旁。
然却她总隐约觉的二妮骨子深处对川帝跟川后的憎恨是一直存在的,因此好像也对凌菲他们作的事儿乐见其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