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重攥着她的手紧了下,眼注视着前边,面颜浅淡,声音却低淳如风拂耳际,
“原来唯有本驾一人碾转反侧没有法入眠。”
凌菲脸一黑,这个男子平常瞧上去高冷疏凉,要真调起情来,还真真要人没有法抵挡,忙迁移话题道,
“绍兴王找你来作甚?我们的计划莫非他不知道?”
“恩!”
符重一点头,
“我给他的纸上只讲了收账一事儿,并没说后边之事儿。”
“那如今呢?他答应啦?”
凌菲扬眉问。
符重扯唇一笑,
“10万两银钱跟皇太子之位,凌菲觉的绍兴王会咋选?”
凌菲笑意狡诈如狐,
“何况还为他挣了个仁义爱民的好声誉,实在挣大发啦!”
“恩,他最须要感谢郑团长!”
“哪儿,主意儿分明是太子爷出的!”
“关键的还是郑团长一通先抑后扬、气魄凛然的震慑之言!”
“靠!你这隐卫好八婆,这个都讲!”
“……”
日落时开始起风,到了夜间三更加时分便漂起了雪粒子,风卷寒雪,刮的窗户嗝嗞嗝嗞作响。
元帅府大少爷伯赏柷的青黛院主楼中,寝室的门忽然一响,随即,一缕寒气扑进,屋中灯火闪动,纱帐飞扬。
床榻上的女子腾的拥给起身问说,
“是哪位?”
花儿隔上的纱帐一揭,伯赏柷踉踉跄跄的走入,带着一缕酒气,狭眼嘻嘻笑说,
“娘子别怕,是我!”
女子表情一松,紧接着眉角又蹙紧,披上外衣撩开纱帐下地,见男人翻箱倒柜的找东西,忙把屋中的其他灯火点燃,问说,
“深更加半夜,郎君在找啥?”
伯赏柷狭着一对醉眼转脸笑说,
“娘子的陪嫁在哪儿,先借我一用!”
女子一愣,撇过头去,阴沉着脸道,
“郎君几日不曾回来,原来又去了那类地方!若令爹爹知道,少不的又是一顿责骂!”
烛影下,伯赏柷面色阴郁,强自摁下心口的火气,依然维持着轻笑,走至床沿搂着女人的侧腰身,诱哄道,
“爹爹那儿若问起,还劳娘子替我遮盖一下,我也不全是赌输掉了,尤贤弟那儿急切着用银钱,我把身上的银钱都借给他了,你的陪嫁不是还有些许,暂且借我一用,过几日我便还你!”
女子瞧上去是给骗过多回,并不信,面无神情的道,
“我的陪嫁不是早便要你输光了,哪儿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