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老爷子没有个正经,莴苣采来啦,赶忙去宰鸡!”
“好唻!”
瑞老头爽快的同意了声,对着凌菲轻轻一笑,疾步去了。
清鲜的竹莴苣配家养的笨鸡,菜还未上桌,香味便已漂出,凌菲坐在桌边对着灶房不停的张望,实在等的不耐,奔到灶房窗户那,一手托腮望着恰在烧柴的瑞老妪笑说,
“瑞老妪,我可以帮你干点啥?柴够不够?”
瑞老妪笑说,
“够了,小娘子要啥亦不必干,片刻就可以吃啦!”
符重自屋出来,对着瑞老妪微一点头,扯着凌菲的手往屋中挣低醇的声响含了二分笑容,
“郑凌菲,可不可以长点出息?”
凌菲不以为意,
“民以食为天,饿了就想吃饭,这是最自然而然事儿,跟是否出息无关!”
符重转脸扫她一眼,
“民以食为天,那它的下一句,你听过没?”
凌菲转着眼球默想一刹那,
“食以饱为妙?”
符重勾唇一笑,
“脸以厚为上!”
凌菲深以为然的点了下头,正二八经的道,
“全都这样夸我!”
吃饭时,瑞老妪一直往凌菲碗中夹肉,凌菲来者不拒,吃的正欢脱,便听院落中有人来啦。
“哐当!”
门给推开,一40多的中年大婶满脸不虞的走入,背后随着一花季少女,长的细眉大眼,非常水灵。
大婶眉目非常像瑞老妪,可见年纪轻时也定然是个美人儿,仅是如今发福,满脸的横肉,一瞧便是那类刻薄精明之人。
此刻目光凌洌的在凌菲跟符重身上一掠,面色登时一变,由惊到喜,双眼放光,堆着笑说,
“娘亲,家中来啦贵客,咋亦不知会闺女一声?”
表情改变之快令凌菲夹菜的手不禁一抖,筷子上的莴苣片便掉在了桌面上。
看这架势,凌菲已猜出来着是何人,此刻亦不起身,把桌面上的莴苣片夹起来,而后放入了符重碗中。
符重执筷的手一顿,绕过那块莴苣,继续吃米饭。
简陋的桌椅,粗粝的碗碟,符重吃的慢条斯理,沉静崇贵,带着久居上位者的气魄,任谁见了也一眼便知,此人不是平承平头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