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菲忽然出声儿,声音澄澈响亮,刹那间打破车中一触即发的慌张,
“你们讨论的可是鄙人?拜托,我要去哪我自个儿讲了下好不好?”
“好!”
秋凌霄笑的温侬,
“珰妹不想回嘉峪城也可,我已查清晰,秘陀罗并不在川信游手头,而是在大瓯皇室中,师哥陪着你去找,好不好?”
“不!”
凌菲,没有一缕犹疑,面颜用心的道,
“师哥,我非常想的到秘陀罗,可此回来珠江我是作为一名兵卒来的,战事儿在即,我不可以这时走。
至于秘陀罗,我自然有打算。”
她欠他良多,已不想他再为她去冒险,身为同门师哥,他已作的够多了,余下来的,就要她自个儿去做吧。
暗影中符重淡微看过来,目光温柔,只一刹那,又垂下头去,嘴角微勾。
秋凌霄目光一黯,心底某地似失了重般空落,佯作漫不经意的一笑,徐徐张口,
“那我便在此地等你,不管等到何时,往后再不离开!”
凌菲惊异的望着他,一时居然没有法理解他话中之意。
此刻厢车忽然停下,兵营司到了。
符重起身,挡在俩人正在中,淡声道,
“郑凌菲随本驾进去,其他无关人等,留在此地!”
“恩公……”年玉娘赶紧叫了凌菲一声,突然又记起凌菲的女子身份儿,脸上一红,讷讷问说,
“姐姐要去哪儿?”
凌菲才要下车,寻声转脸,琢磨一刹那,道,
“你暂且随着秋少爷,找个安稳的客店住下,等我这边事儿了,再来寻你!”
年玉娘乖觉的点头,
“是,我跟秋少爷在客店等你!”
此刻的兵营司内乱作一团,符重自正门而入,没有进正堂,径直穿过抄手抄手走廊往后宅走去。
檐下燃着四角明灯,灯影昏黄,凌菲和在符重背后,眉角轻蹙,几个月不见总觉的秋凌霄哪儿变的不同了。
抑或他一直全都是这样,多情种子,每一句听上去都像含情,因此以前的她明知是他存心卖搞美色还蠢蠢的上当。
恩,这一回也要当心!
一贯不消停的人忽然一点声音也无,符重不禁的眉角轻微微一蹙,停步转脸,却不想少女歪着头不知在想何事儿,分毫没有留意到前边之人,而后直直撞来。
想也没想,符重伸臂把她揽住,只觉怀抱中少女轻轻一惊,赫然抬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