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菲满面是血,自个儿的,旁人的,左肩早便已抬不起,右手砍杀的也已麻木,忽然脚底一晃,城关再一回给重重一击,已然风雨漂摇。
“不行!”
凌菲抹了一把脸面上的血渍,转脸见城中兵卒已不足5000,这般耗下去,不等外城关那事儿成,他们便已给攻破。
凌菲跃身跃下城堡,向城下跑去。
甘远望着凌菲离去的身影儿,蔑笑一声,继续灭敌。
凌菲站在城下,对着守着城关的兵卒吩咐道,
“所有都去,寻找所有可以燃烧的物品,尤其是松油!要快!”
三千兵卒遵命而去,不到一炷香的工夫便返回,凌菲目光一掠,点了下头,
“带着一半儿和我上城堡,其他的都撒在城墙面下,立马行动!”
凌菲带人从新登上城堡,到是要甘远一怔,凌菲却是没有时间解释,挺拨的体态站立在一片绫乱当中,声音清亮的命令道,
“全都倒下去!”
“是!”
带着松油上来的兵卒立马把油对着云中梯上的人浇下,本即燃着大火,此刻油一浇,只听“呼”的一声音,火焰蹿了几丈脯云中梯上的人瞬时给烤成了肉串,噗嗵噗嗵摔下梯子,非常快梯子也给烧断,摧枯拉朽一般折断。
城堡上的兵卒面露喜色,才要欢呼,便听少女清寒的道,
“全部人都下城堡,把松油,木柴禾堆儿在城墙面上,所有些燃!”
诸人一惊,甘远更加面色一冷,
“符团长要做甚?”
自己烧城墙?实在荒谬!
凌菲面颜清绝,目光坚韧的望着他,
“元帅,莫非还未发觉?大瓯军战略有了改变,不再只拖延时间,他们觉察到了不对,已全力攻城,城关迟早会给攻破,我们的火力已不足,等城墙跟城关的防线所有失守时我们全都已是死人,谁再去阻止他们的铁蹄?”
甘远愣忡的望着她,片刻间已明白凌菲的用意,回首大声道,
“下城堡预备正面迎敌,点火!”
“是!”
待全部的人都撤下,城堡上边,城墙面下立马燃起大火,狼烟滚滚,乃至比外城更加猛、更加烈!
望着城中外城同时陷入火海,外城的大瓯军一时之中全都怔了,大元的部队这是做甚,咋自己放起火来?一帮人呆愣的望着,乃至忘掉了攻城,城墙已上不去,唯有全力攻打城关儿,然却,压根没有法接近。
凌菲自然不是放火自尽,她再等,再拖延时间,再保存仅有的火力,可火终究会烧完,柳诚、蔺靖还有众禁军跟平南军,期盼我们可以坚持到你们来!
没人讲话,唯有大火“烈烈”燃烧的声音,急风卷着火焰冲上苍际,恣意的张扬着爪牙,带着即要吞嗜所有的力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