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贞见俩人认识,忙向前把事儿讲了一遍,自是把凌菲一顿编排,惟妙惟肖,唾液横飞的描述着凌菲怎样跟甄婉柔串通一气,怎样打了她,怎样在珠江城气焰嚣张……
柳诚愈听面色愈沉,冷沉道,
“好啦,本元帅知道啦!”
讲完目光在四周舟只上的人众轻缓掠过,沉音道,
“昨天晚上大瓯军攻城,诸位可都听见?你们只知大瓯军大败,可是哪位知道是哪位打败了大瓯军,守住了珠江城?没人知道,好,那本把跟你们说,就是你们脸前的这人,郑凌菲,禁军的符团长!率领众兵拼死保住城东门儿,把敌兵阻在城关边!”
诸人一怔,目光齐齐望向凌菲,先前看戏的神情也逐渐变的肃穆,浮露出崇敬感激的目光。
柳诚继续道,
“符团长不远千里而来,抛下爹娘弟兄,就是为守护珠江的平头百姓,为守护你们的安危,现在却是有人说他是外人,要把他撵出珠江,好,我倒是要问一下,还有谁答应这般的话?没符团长,没像他一样远路而来的禁军,珠江城早便已陷入大瓯军手头,你们也早便已变作了俘虏,爹娘给杀,姊妹给辱,还哪容的你们有闲情逸致在这儿游小湖看戏!”
柳诚讲的铿锵有劲儿,凌菲听的一怔一怔的,头一回知道原来自己这样伟大、额,虽然并没有抛下什么爹娘弟兄,可抛下一只狐狸一头骡子算不算?
诸人神情由羞臊到忿慨,厌憎的望向罗贞,当中一人呼道,
“元帅,符团长不止救下了婉柔娘子,也守护了我们全城的平头百姓,他不是外人,是我们的亲人。
我们乐意为他作证,是罗贞先口出恶言,斥骂符团长,怨不的符团长!”
“是、是,我们乐意为符团长作证!”
“请元帅处理罗贞!”
……
响搭腔四起,罗贞慌张的摔坐在舟上,满脸的懵逼跟惊诧,
“这、这是咋回事儿?”
凌菲望着柳诚的身影目露思索,咋他仿佛一早便知道详情,特地为她解围而来的,还顺带煽了一把情。
柳诚望向凌菲,
“符团长觉的应当怎样处理?”
凌菲则望向甄婉柔,道,
“问甄娘子吧,这个男子,还是要不?倘如果还是要,本少自会想法子令罗家退婚,要祝家去给你赔不是!”
甄婉柔愣忡的望着她,看亦不看桑客,声音轻淡却坚定的道,
“我要讲的适才都讲了,旁人的男子,我甄婉柔鄙薄!”
“好!”
凌菲清吃一声,
“爽快!小爷喜欢!本少又救下了你一回,赶忙以身相许吧,过了这村可是便没有这店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