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给称作爷的人声音苍老,听上去似已年逾知天命之年,带二分兴奋跟期许。
凌菲伏在符重肩脑袋上,深思了一刹那,终还是在他耳际嘟囔道,
“啥人?”
自符重带她来此地,她便觉的蹊跷,莫非是由于这人?
符重扯过她的手,在她手心缓缓写了几个字儿,凌菲眉角一蹙,像是苦苦思索,忽然张大眼,一副恍悟又无法相信的神情。
此刻大厅内忽然一静,凌菲转脸望去,但见一女人从抚梯上轻缓而下,那女的瓜子面,肤胜白雪,眼睛含水,如娇似俏,腰身款款,体态聘婷,丰胸细腰,应当多的地界一分好多,应当少的地界一分不多,抚风弱柳的登上明台,面颜清高冷傲,轻轻福身,
“青水令诸位久等了,昨日青水弹了筝,今天便献上一舞,感谢诸位几日的守候!”
讲完倒退半步,藕臂轻微微一拂,披肩坠落,浮露出里边的水袖舞衣,双肩滑润似玉……
明台一阵欢呼雀跃,满堂贺彩,男子们的眼如狼似虎,紧狠的在佳人身上逡巡,恨不能如今只想冲上去。
丝竹声起,女人眼睛旋转,本是清寒的面庞突生柔媚,在大厅内轻微微一掠,腰身扭动,如水蛇般的柔若无骨,立马令静下来的大厅又起阵骚动。
凌菲在里边看的不尽兴,索性出了雅阁倚着抚栏向下瞧,女人正做旋身掉地,长裙子铺展,水袖若云,优美的线条下两腿挺直有劲、灵敏,清纯跟艳女的结合一体,勾人心魄。
凌菲看的眼发木,垂涎三超然却没人留意到她的失态,由于全部的人几近全都是同样的神情,贪婪的看着台上,目光露骨。
唯有隔壁,一点响动也没有,二人稳坐,像是已势在必的。
明台上的曼舞逐渐尾声,女人外袍半退,莹白的隐在半透明的红纱中,呼之欲出,台下的男子齐刷刷站起来,伸着颈子,脸红耳热的看着,再顾不及平常里装出来的道貌岸然,这一秒,男人本性显露无遗。
二楼无数银钞抛下,若雪片齐刷刷落到明台上,一楼更加有人一掷万金,口中呼吃着青水的名儿,往明台上挤。
凌菲摸了下空空如也的衣兜,灰遛遛的回了雅阁。
明台上女人停下来,轻挽衣衫,盖住肩头上那层细密的香汗,看也不看那一些银钞珠宝,脸上恢复清寒倨傲,再一回福身,顺着长梯款款而上。
台下诸人呐儿肯依,嚷嚷着便要冲上去。
乐开花儿的鸨母一边要人拾掇那一些珠宝金银,一边笑说,
“诸位莫急,大家伙儿都知道青水的脾性,她如果欢喜,你一两银钱没她全都乐意,如果不跟她心意,你即使给她金山银山也枉然。”
明台上丝竹再起,又有女人登台弹筝献技,凌菲没有心思再瞧,沿着长梯望去,见叫作青水的女子已上了三楼,忽然转身淡微一瞅,目光似落到她面上,清寒的面颜忽然勾起一缕若有若无的笑,转瞬而逝,非常快那一道纤瘦聘婷的背影便消逝在重重漂逸的纱帘后。
“有趣!”
凌菲哂笑一声,仰头往口中丢了个花儿生,扬眉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