甄婉柔为她拍给的手一顿,怅笑一声,
“我又何曾不是,我父亲走了之后,每到年关我娘便郁郁寡欢,不准我出门儿,不准买鞭炮,听见外边有人笑她全都黯自流泪。”
“咂咂!”
郑峰搁下酒杯,嘻嘻笑说,
“那全都是过去的事儿了,二位娘子就不要难过了,来来,吃酒,吃醉了啥都忘啦!”
“就是,不提那一些不高兴的,咱干了这杯!”
凌菲嗓音清凉,摇首晃脑的念了几句歪诗,眉尾一扬,笑的恣意飞扬。
雪貂跳到她肩脑袋上,二只爪子捧一杯酒,学她模样晃了下头,逗得诸人瞬时破涕为笑。
年玉娘把酒杯从新倒满,
“今天晚上我们大家伙儿陪菲菲吃,这是我们在一块的头一个新年,往后全部的新年全都在一块过,好不好?”
“那可不可以!”
凌菲端着酒,一对眼睛泛着波荡的波光,调笑说,
“我的赶忙给你找个夫家嫁出去,免的一直随着我成了老闺女,届时又要哭啦!”
“菲菲!”
年玉娘嗔怪一声,揽了甄婉柔的胳膊,
“我跟婉柔姐姐都说好啦,一生不嫁人!除非哪天你嫁了,嫌我们啦!”
“不可能!”
郑峰打酒嗝,
“就她还可以嫁出去?除非太阳打东边落下!”
凌菲也不恼,
“不嫁就不嫁,本少佳人在怀,照样过的逍遥自在!来,干杯!”
……
夜幕渐浓,鞭炮声震耳欲聋,屋中酒肉漂香,笑音不停。
忽然院落中传来一阵走路声,非常快,门给打开,一缕寒风呼的扑入,灯火摇曳,灯影闪动,屋中热火冲天的几人瞬时都停下,转脸见一小太监屈身站一旁,随之一道欣长的背影走入。
符重里边穿了件墨色缎衫,外边罩一件大裘,一路走来,颀长俊挺的背影站门边,削唇一抿,淡声笑说,
“好热闹!”
年玉娘跟甄婉柔忙福身行礼,
“见过王上!”
凌菲望着他,笑说,
“吃了没,不如坐下一块!”
“我去取碗碟!”
年玉娘忙道。
“不用啦!”
符重抬手制止,只望着凌菲,
“陪着我出去走一走!”
“好!”
凌菲点头,搁下筷子起身,接过甄婉柔递过来的斗篷,随着符重往外走,即要出门时忽又转脸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