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凌霄一挥衣袖,叹道,
“总是给你瞧穿,着实没面子,仅是小师妹这般了解我,我真怕有一日忍耐不住想要把你娶回去,一举两的!”
“两的个毛线!”
凌菲咬牙低咒,方才看见他时的内疚早便已消逝不见,此刻恨不能一脚把他踢出殿去。
坐在大使席位上的女子忽然出列,单膝跪在地下,抬首望着上位的少康帝,声音不卑不亢,
“妾女乃大祁护国元帅之女豆卢容音,愿跳一支大祁舞为皇上贺瑞福常在!”
少康帝含笑点头,
“好,寡人便同百官一瞻大祁豆卢元帅之女的舞姿。”
豆卢容音满身红色短裙子,洒然一笑,
“妾女还须要一女人为妾女伴舞,听闻大元世族女人多能歌善舞,元帝可否为妾女指派遣一人?”
凌菲见她面颜英朗,口中说着恭维的话,目光却满满是倨傲自负,决对不止是献舞那样简单。
少康帝目光望向配殿,那儿均是世族门庭的大户千金,打小,便习诗词歌舞,果真,不等少康帝发话,一着藕荷色华裳的豆蔻少女站起,福身道,
“妾女乃鸿胪寺侍郎之女,杜小荷,愿为豆卢小姐伴舞。”
“准!”
少康帝淡微点头。
杜小荷再一回福身谢恩,腰身款款的从配殿走来。
凌菲见她虽然是中人之姿,身段却非常好,一袭紧身华裳,端的是聘婷柔媚。
杜小荷望着豆卢容音,柔声道,
“妾女杜小荷,不知豆卢娘子要跳什么舞?”
她对着豆卢容音讲话,眼尾却扫向左边前排,那儿坐的全都是皇子跟世族大家的小爷,而最前边的便是符重跟符任。
秋凌霄斜斜的歪着体态,扯唇笑说,
“醉翁之意不在酒。”
凌菲淡笑,
“只怕,这一回酒全都要洒啦!”
秋凌霄斜她一眼,可笑不语。
“我跳的是大祁飞鸿舞,不知娘子可能跟随的上?”
豆卢容音比一般女人要高挑,英气的脸面上含二分淡笑,高高在上的望着女人。
杜小荷自幼习舞,水袖若云一舒一卷,给她攥在手头,作了个虚令的姿态,
“豆卢娘子请!”
豆卢容音轻笑一声,忽然卷上女人的细腰,脚底飞转,她及膝的裙裾立马随着翻飞起来,诸人只听的一声音惊叫,而后便是满眼红色的光影儿,偶而闪动过一缕藕荷色,仅是一会,又给那绚丽的红影淹没。
凌菲瞬时面颜一凛,收了先前漫不经意的笑,一动不动的望向宫殿中央旋转的二人。
豆卢容音腰背挺直,带着怀抱里边色轻轻发白的女子左右画着弧,描述着个顶个圆满的形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