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琳怎的这样冥顽不化!”
虞琳瘫坐在绒毯上,皮笑肉不笑说,
“以前娘亲说我们兄妹之中我是脾性最倔犟的那个,未来要吃些苦头,那时我还不可以理解,现在瞧上去果真这样。
大姐、我说服不了自个儿,你也不用灰心失望,我们终究是不一般的!”
虞琳垂着头,眼光幽微,言辞恳切,
“大姐,阿琳实际上也是在帮你,太子爷今天的态度莫非你还瞧不明白么?”
虞珠听言目中闪动过一缕酸涩,垂眼望向车外,淡声道,
“我相信,这样长时间的陪伴,王上终会知道谁才是最适宜他之人。”
“倘若王上一直给她魅惑呢?大姐可甘愿唾手可的的良人跟荣耀归了她人?”
虞琳声音低低如诉,却字句敲心,
“说句阿琳不应当讲的,那时爹爹可还会像如今这样重视大姐?”
见虞珠目光倥偬,虞琳继续道,
“小珰无非是一介贱民,怎配跟大姐争夺太子爷,只须大姐帮我,我姊妹二人,必定可把她踩在脚底!”
虞珠依然望着车外,好看的眉角,一点点沉下去,忽然轻缓吐了口气儿,
“我的事儿我自然有打算!”
“大姐!”
虞琳轻声叫道。
“不用再说啦!”
虞珠轻缓合上眼。
虞琳心头一窒,不敢再言,垂眼盖住瞳孔深处的怨怼,身体略微远离,转目望向车外的人众,好久,嘴角勾起一缕蔑笑,森寒阴狠。
再说郎保山一路郁郁的回了家,看见大堂中的郎铮瞬时面色又沉了二分。
郎铮正坐立不安,看他回来,忙向前焦灼的道,
“父亲,咋样啦?”
讲完向他背后看了瞧,又问说,
“虞琳呢?”
郎保山沉着脸背手往大堂中走,坐在红红漆椅上,接过茶觥,呼噜呼噜吃了几口,才沉音道,
“这事儿究竟是不是阿琳作的?”
郎铮小眼一狭,肥胖的身体挤在红漆椅中,“就是有些误解,阿琳也无恶意!”
“这样说这事儿你也知道?”
郎保山转脸问。
“没,儿子不知!是那俩仆人回来觉的心头不安跑过来和儿子说,我才知道,派遣人去瞧果真出了事儿,才要你出马!”
郎铮忙解释道。
郎保山凶狠的瞠他一眼,
“为父从没作过昧良心的事儿,今天以后,我还有何脸面自称一生行事儿无愧!”
郎铮忙为他倒了茶,呲牙笑说,
“我知道爹爹是为我,那女的不也没咋样嘛,阿琳就是恐吓恐吓她,爹爹不用这样自责!阿琳要真真是给关入了刑部大狱,丢的不还是我们郎家的脸面,你说对不对?”
“呵!得亏那女的无事儿,不然为父岂非后半生全都要活在内疚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