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柔姐姐恰在灶屋中烹药,也非常劳苦,我一个人便可以!”
凌菲半侧着身,眼睛一垂,半日才扯唇笑说,
“行,你自个儿也要留意歇息!”
“恩,菲菲安心就是!”
年玉娘轻快的应了声。
凌菲站门边,望着紧合的房门儿,咬唇思索一会,这个蠢娘子!
事儿终究因她而起,她不可以坐视不管,实际上二妮就蛮好,很遗憾看二人好像都没那方面的意思!
忽然又轻微微一皱眉,这类事儿,汝之蜜糖彼之砒霜,她原以为对的,玉娘未必喜欢,究竟应当不应当阻挡呢?
男女之事儿比应付朝中那一些狡黠奸诈的官吏还是要麻烦!
真真是头痛!
凌菲搓了下眉头,才要回屋,抬首便见荀获正走过来,瞧了瞧她,又瞧了瞧秋凌霄的房门儿,眉头一蹙,沉音问说,
“你守了一夜?”
“元帅早呀!”
凌菲叫了声,才回道,
“是,我前半夜睡啦,因此就要她们去歇息啦!”
荀获面色沉淡,淡声问说,
“秋世子如何?”
凌菲搓了下发沉的肩头,一对眼睛清凉如洗,用心的回道,
“好一些了,仅是还未醒!”
从知道野匪抢劫济灾粮便赶往神女山,后又落崖,加之昨天晚上,凌菲已三夜没有好生的睡过一觉,荀获见她面色疲累,不禁的心头轻轻一窒,声音也随着轻缓下来,
“去歇息吧,这儿这样多人,秋世子不会有事儿!”
凌菲点头,
“那我先走了,有事儿令婉柔去找我!”
“好!”
屋子中,年玉娘在床沿站了一会,才用方才端进来的水浸湿手帕,侧坐在床旁边,在自个儿的脸面上试了试温度,才轻微微的为床榻上的人洁面,指头攫着绵软的绢帕轻微微的滑过男人眉目,挺直的鼻翼,精美的下巴,轻缓向下,好像能觉察到男人脖子上细微的跳动,而后停在他的喉结上。
年玉娘耳一烫,整个俏脸全都红起,指头急忙收回,心口嘭嘭直跳,如藏了一只野兔。
好久,她才起身,从新洗了手帕,为男人擦拭胳膊。
男子的指头关节分明,清俊似玉,她手头的手帕才一碰,便见指头忽然动了下,年玉娘瞬时惊喜万分,赫然抬首道,
“小爷、小爷,你醒了是么?”
“小爷?”
“小爷!”
然却任她软言糯语唤了半日,床榻上的人依然长眼紧合,没分毫转醒的迹象。
年玉娘面上的笑意僵滞住,灰心失望的坐在床沿,柔胰轻缓覆在男人的手背脊上,犹疑了一会,终究是执了男人的手轻微微的搁脸面上,目光痴缠,表情慌张而倥偬,轻声呐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