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欠人家那样多银钱还未还,怎好再劳烦人家,再说这虞姑娘平白无故对咱这样好,我总觉的有一些不对。”
“有啥不对?”
卢氏有一些不快,搁下手头的布料,
“人家就是心地好,又是有钱有势人家的姑娘,给宝明找个差事儿还不是件简略的事儿,你便这样不乐意宝明找个好差事儿做?”
年玉娘忙解释道,
“不是那意思!”
“行啦!”
卢氏笑的牵强,“大娘知道你也是为咱家好,不要的你就不必管了,只须照料好金玲,大娘就谢谢你了。”
年金玲正对着明镜顾影自怜,听言忽然转头来,对着年玉娘娇俏一笑,
“族姐,你觉的我跟你们大人谁好看?”
年玉娘瞠她一眼,
“菲菲岂是你可以比的?”
年金玲撇了下唇,继续对着镜子左顾右瞧,口中轻声嘟囔道,
“怎的不可以比,她长的是好瞧,可我也不差。”
年玉娘权当是她自恋,加之心思不在这儿,并没搁心头。
回至别苑时,天快黑了,年金玲瞧了瞧凌菲紧合的房门儿,轻声问说,
“族姐,太子爷一般何时过来?”
年玉娘望着脚底的路,心不在焉的道,
“没准儿,大概在宫中用了晚膳后便过来啦。”
讲完抬首困惑的道,
“问这个做甚?”
年金玲干笑几声,
“随意问一下罢了,仅是想问清晰了太子爷何时过来,我好当心行事儿,你不是跟我说不可以冒犯了王上。”
年玉娘点头,
“恩,你记住便是啦!”
二人入了堂屋,突的一怔,但见懒散的倚着椅子吃茶的人不是秋凌霄又是哪位?
年玉娘俏脸立马一红,慌张的无所适从,理了下发髻,腰身款摆的走入去,垂首福身,
“玉娘见过小爷。”
秋凌霄身上的官服还未脱,像是从皇城中仓促赶来,姜黄色的衣摆在灯影下水光旋转,乌发高束,一对深长的桃花眼透露着一缕漫不经意,莞尔一笑,如和风拂面,
“阿玉娘子不用多礼。”
讲完波荡的眼睛在年金玲身上一掠,声音如珠玉落盘,
“菲菲府中何事儿又多了一名佳人?”
年金玲不曾见过一个男子长的比女人还美,给那一对美眸一掠,瞬时脸面上一红,不自然的揪着自个儿衣裙子上的裙子带,扭捏的垂下头去。
年玉娘不动音色的向前一步,把年金玲半掩在背后,轻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