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司连声道:“好好好,您的奴奴可没吃闲饭,正在重新给府上的侍卫分派任务呐!”
庸宴脑袋更疼了:“谁给她的职权?”
没人给,但她做出要求的时候,没谁会想着违背秦阿房,再说……盛司觑看庸宴脸色,没敢说出口:就前两天您那紧张的模样,谁不拿秦大人当咱家的主母?
庸宴面色阴沉:“翻了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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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桥还在庸宴分配给她的角房院子里,庸宴的亲兵们老老实实排成几排,除了当值的,几乎都在这儿了。
大伙儿站不下,还自动调整行伍距离。
庸宴站在门口,还没等推门就听里面秦桥的声音说道:“都抬起脸来看看!嗳?这个俊俏,跟你家都督几年了?”
那人讷讷道:“两年。”
秦桥:“多大啦?”
那人:“十,十九!”
秦桥啧啧有声:“长得这么俏,人也嫩,以后就留在我院子里守门吧,看见你这小脸就开心。”
那人似乎欢天喜地:“得令!”
庸宴忍无可忍,长腿一掀,木门应声而碎。
院里众人见他来了,齐刷刷跪下,因为地方太小,实在跪不下的还上了房,在房顶跪着。
庸宴觉得自己脑子要炸了。
“去领罚!”庸宴怒气滔天:“分批打!”
亲卫们一年到头也看不见庸宴发几回火,吓得潮水般退下,院里面重新剩下两个人。
最后走的盛司还体贴地把门关上了。
秦桥定定看了他一眼,然后一屁股坐在台阶上:“庸都督好大的威风,怎么不接着凶了?”
庸宴走过来,皱眉道:“坐地上干什么,衣服你洗吗?”
“不然呢?”秦桥仿佛受了天大的委屈:“我不洗谁洗,让你的亲卫给我洗吗?”
庸宴:“你会?”
“不会。”秦桥捏捏身上的衣料,突然打了个喷嚏:“衣服我拧不透,但我被送来得很突然,换洗的衣裳就一件,只能还没干就穿在身上了。”
庸宴伸手,像拎小孩似的把她拎起来,声音不由自主小了两个度:
“你会个什么?一天就知道耍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