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尘沉默片刻,轻轻拍了下他臂膀:“你在新州的老母,会有人送她终老。”
春喜狠狠点了个头。
-------------------------------------
此时,宁州草场地缝。
清河:“春喜不会背叛我,惜尘……若她换了我给她的药,那陛下今早吃下去的是什么?”
“补药。”秦桥对她眨了眨眼,故意低声道:
“劲道特猛,估计他这会儿鼻血已经喷出来了。不过我跟瓷学打过招呼了,他今天早上吃的应该是提前准备好的硬炊饼。可怜呐,他一个皇帝,也怪不容易的。”
清河脸色白了片刻:“所以三年前惜尘接近我也是你安排的?难道她……爱慕孟统领也是假的?”
“没错,”秦桥一拍掌:“痴情女子的身份总是很好用——太后身边的女官恋慕禁军统领,此事在平京可以说是人尽皆知,有了这些绯色传闻遮挡,绯闻中心人物的其他侧面就会被很大程度上地忽略掉!你看,即便是你,不也觉得惜尘是个可怜的无脑女么?”
清河:“所以阿房的那些桃色故事,也都是遮掩了?”
秦桥:“……”
秦桥:“你反应太快了,有时候人太聪明不是好事。”
清河:“共勉了,阿房。”
“你确实有颗佛心,”秦桥拍拍她脊背:“但好心从来不能当饭吃。你想没想过?就像你自己说的,瓷学一死,天下大乱,今日你闹这一场是痛快了,可又有多少妇幼会流离失所?难道这就是你的慈悲?”
清河:“不会乱的。”
秦桥:“你如何知道?”
清河看着她,微笑着叹了口气,避开了这个话题:“阿房说有两件事要说开,除了惜尘,还有什么?”
秦桥右手的小指无意识地微微一跳:
不对。
按照她本来的推测,清河的计划是先给瓷学下毒。
瓷学死后,有能力控制场面的自然只有庸宴;她再挟持自己威胁庸宴以达到目的。
现在惜尘下毒的计划已经败露,清河要挟持她的意图却仍然没有终止。
说明清河还有后手。
“有一点你说得对,”秦桥心里飞快盘算,嘴上赞叹道:
“女人在后院里用的手段,很多时候都比男人在前朝明争暗斗的手法要高明,这些人才没法用,真是可惜。清河若是为官,必能出将入相。”
清河只是微笑:“时间有限,第二件事,阿房请讲。”
“好啊,”秦桥说道:“这件事嘛,刚才我也问过司马夫人,她似乎对此一无所知。当然,你这个顶头上司都不清楚,她又能知道什么呢?”
清河:“阿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