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当然,那家伙还觉得我武艺尚浅呢,看我学有所成了不抽死他!”如意一脸的愤怒和期待。萧钦当然知晓如意口中的“那家伙”是指荆铭义,另外三个可就有些茫然了。“你们认识?”杜芫看着不请自来的萧钦,突然觉得和萧钦认识的人大多都有一些一样的特性,比如喜欢不请自来,又比如喜欢不请自入。萧钦点头,介绍道:“他叫如意,是荆铭义的……弟弟。”萧钦之所以停顿了一下,只是因为如意一直嚷嚷着自己的荆铭义的儿子,什么都要被管着,而且荆铭义还默认了。“荆铭义将军?!”章阔为一脸的敬佩,看了如意一眼,很是不解荆铭义将军为什么会有如意这般的弟弟。“怎么?你知道那家伙?”如意好笑地看着一脸敬佩又夹杂着几分惋惜的章阔为。“当然知道,荆将军可是和孟将军并列为初雲两大最厉害的年轻将军呢!”前几天刚看了描写当世名将的话本的杜宁一脸的敬佩和神往。他看那话本的时候可喜欢里面的荆将军了!一想到如意是荆将军的弟弟,杜宁就觉得其实如意也不是那么讨人厌了。“哟,你个小书童竟然也知道?”如意非要去撩拨一下杜宁。杜宁果然炸毛了,脸色都不好看了,刚要发作,外面就有人敲门提醒道:“兄台,开饭了,请到饭厅用饭。”章阔为率先打开门应了一声,道了谢,外面那人就去敲其他房间的门了。立山书院学生统一就餐,不过文科和武科是分开的,学生和书院先生在同一个饭厅用饭。饭厅就在住宿院不远的地方。杜芫几人刚到,大大的饭厅里就已经坐了好些人了。五人寻了位置坐下,就等着饭厅的大婶抬饭菜上来。书院还没有发放统一的衣裳,所以其他人还以为萧钦也是文科学生,只是多看了几眼一看就非凡的五人,就各自聊天去了。虽说书生很注重礼仪之处,但是人多了,聚在一起谈天说地,饭厅里难免就热闹起来。有那么一桌,坐了三个人,看衣着都是富贵人家的公子。其中脸上最是嚣张的是朝中大员的儿子杨承峰,他知道杜芫,他听父亲说杜芫是这一届院试里看得很不错的人,就特地打听过杜芫的情况。雲安城本地的书生总有些看不起外地来的书生,总觉得人家低他们一等,而这杨承峰更是个中极品,心里很是看不起杜芫。如今一看杜芫的样貌,就更加不服气了,就在心里琢磨怎么让杜芫出丑。这时,杨承峰旁边的人低声说道:“那个杜芫不会是借着萧钦的光才进来的吧?”杨承峰这才看清背对着自己坐的人就是雲安城很是出名的萧钦,他就一直从父亲那里听到有关于这个人的事情。杨承峰越想越不是滋味,这时有几个学生进来,说先生在外面出了一道题考大家,说什么他完全搞不懂,肯定没几个人能做出来。杨承峰看向面带好奇的杜芫,觉得让对方出丑的机会来了。先生们也走了进来,打量了一下饭厅里都站起来行礼的学生,先生们大多都是一脸的和颜悦色,显然对今年入院的学生很是满意。让学生坐下后,背着手笑容满面地走在最前面的文科院长张喻理道:“老夫出了一题,就在门外,谁能在半柱香之内解出来,老夫就做主免了他在书院的一切费用。”杨承峰站起来道:“这感情好!听闻今年进院的同窗多为才子能人,尤其是平堂州来的杜芫杜仁兄,承峰可是早有耳闻啊!”杜芫本来对先生出的题感兴趣的,突然被人点名,他还稍稍惊讶了一下,一看那人的嘴脸,他就知道了——好么,又莫名其妙地招惹到麻烦了。杨承峰直视着杜芫,“家父多次赞叹过杜仁兄才学过人,不知今日可否让我等大开眼界?”他这话一出,杜芫就不得不应了。杜芫方站起来,基本上所有人的目光都投在他身上了。张喻理抚着花白的胡须,看着杜芫点了点头,他可是特别看过杜芫的试卷的,确实不错。杜芫抱拳道:“这位兄台谬赞了,杜芫也不过一届闲才,哪里担得了……”“杜兄太过谦虚了!”一人站了起来,“之前流宴湖小聚,杜贤弟可真是才高八斗,学富五车啊!”这人是之前萧钦介绍认识的,杜芫记得他,名叫王朗,没想到他也入了立山书院。“就是就是,既然如此,那也就无需过分谦虚,大家直接都去看看,且试试各自的真本事吧!”好几个跟着站起来,一副跃跃欲试地样子。杜芫看了看萧钦和章阔为,满脸的无可奈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