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手轻轻揉着怀中人的黑发,时纵唇角勾起,“老刘,直接去婚礼现场。”
“是,时先生。”
东郊泉山,上山的道路两旁开满了娇嫩欲滴的白玫瑰。
安南的冬日虽比不得北方那么凛冽,但也是有些寒凉的,这山上怎么会遍地开着白玫瑰呢?
连岁打开车窗,馥郁的芬芳迎面而来,他看着漫山的雪白,不禁唇角微扬闭上眼眸深吸一口气,“好香啊。”
大手紧紧揽住他的纤腰,“你喜欢白玫瑰,我就在这泉山种满白雪山。”时纵嗓音低沉迷人,“岁岁,但凡是你想要的,只要这世上有,不论是什么,我都会亲手送到你眼前。”
连岁回眸,浸香的山风拂起他额前软软的碎发,他扬起纯真无邪的笑容,水润清透的黑眸干净至极,幸福之色在眼底微微漾起。
“时纵,我爱你。”
很爱很爱。
男人一把将人搂到肌肉紧实的大腿上坐着,放下车内的帘子,“我的小宝贝儿这么漂亮,干净,值得拥有这世间一切美好的东西。”他如珍似宝地吻上了连岁香软的唇瓣。
山路蜿蜒,车子平稳地前行,半小时后停进了山顶的泉山别墅。司机轻手轻脚地下了车,并未打开后座车门,而是快步走开。
星空车顶下,缠绵的两人眷恋不舍地分开。
“时纵…等会儿,晚上…好吗?”连岁满面春色大口喘着气,衣衫半褪地推着上方男人滚烫的胸膛。
时纵抬手看了下腕表,一把将软软的人儿从座椅上捞起来,棕眸微眯笑意温柔,“好。都听我家小宝贝儿的。”
他放下撩起的纯白毛衣,遮住白嫩的胸膛和腰肢,然后拉起那滑至腰间的白色运动服,仔仔细细地替连岁整理好着装。
黑色车门打开,时纵下车,大手护在连岁微乱的发顶,一双璧人在一众佣人的恭敬行礼中大步走进别墅。
婚礼现场就设在泉山别墅,宽阔平整的草坪里铺满了纯白的玫瑰花瓣,台上巨大的屏幕正播放着时纵和连岁相识相知相恋的v,配乐是柔和轻快的钢琴曲。两旁的行架上巨幅婚纱照在冬日的阳光下闪着幸福美满的光晕。
安南市的记者们早早地就到了现场,都等着第一时间向全城直播这一场世纪婚礼。这场婚礼万人瞩目全城艳羡,不过也有少数人说连岁嫁给时纵,是时纵高攀了。
三十岁的时纵虽五官深邃挺鼻薄唇,有着成熟男人特有的魅力,在商场上更是杀伐果决叱咤风云,仅用了短短三年的时间就稳居安南市第一首富的位置。但没人知道他时家的底细,暗地里有人猜测时家的企业不干净。毕竟是三年前凭空出现的人物,比不上世代名流的连家。
连氏企业在时代集团没出现之前,一直是安南市的头企业,董事长连衡不仅是顶尖的企业家,还是著名的慈善家,其书法造诣更是登峰造极出神入化。而连家大少爷连岁,是几代单传的连家倾尽全力精心培养出来的贵族公子。十岁那年以一幅名为《落日》的画作名动全国,成为最年轻的天才画家,加之他本人貌美温雅,举手投足之间尽显尊贵,小小年纪便声名大噪。
后来的连岁,琴棋书画诗酒花茶,各个方面都很出众,人品和姿色更是堪称一绝。在这个同性结婚非常小众的社会环境之下,爱慕连岁的男人却是不计其数。无数公子哥登门示好,都被连岁的父亲连衡拒之门外,一度让人以为连家压根不给男人机会,而连岁本人又完全不给女人机会。可谁知半年前,连岁高中一毕业,就与时家的掌权人时纵订了婚。
论有钱,没有人比得过时纵。但是论家族底蕴和个人学历,时家神秘到仿佛见不得光,而时纵更是一个连高中都没毕业的人,着实配不上连岁。
所以,对于这场世纪婚礼,绝大多数人都表示羡慕和祝福,但背地里那些关于时纵不配的声音始终未减。
婚礼进行曲悠扬响起,宾客们已经落座,无数摄像头对准入场口,向全城直播这场盛事。
纯白的纱幔之下,是由常春藤和白玫瑰编织起来的鲜花拱廊,廊下一位身着纯白高定西服的矜贵美少年,正手握捧花款款走来。
第2章我愿意
当连岁一步一步走向台上那个一身黑色西装的俊朗男人时,他澄澈的黑眸眼波流转,心跳不自觉地越来越快。时间仿佛被定格,他感觉自己走了好久好久,才终于走到了时纵的面前。
看着面色绯红紧张到极点的连岁,时纵笑意温暖,满目深情,“往后这一生,我时纵,都会拼命护着你、疼着你、爱着你。”他手执钻戒,单膝跪地,“岁岁,你愿意嫁给我吗?”
这一瞬,两人之间的点点滴滴全都涌入脑海,连岁心脏狂跳,不禁热泪盈眶。他唇角扬起一个好看的弧度,极力忍住快要掉下来的眼泪,微微颤抖地伸出手,喉间有些哽咽,“我愿意。”
时纵轻轻握住他柔若无骨的手,动作温柔地替他带上钻戒,然后起身揽住那不盈一握的纤腰,万分珍惜地吻住眼前一身纯白冰清玉洁的美少年。
漫天的白色玫瑰花瓣自空中飘落下来,好似一场纷扬的瑞雪,立在雪中拥吻的一双璧人极尽缠绵。
台下掌声雷动,欢呼不断。金尊玉贵的连家大少爷,终是如愿在全城艳羡的目光中,于十八岁生日那天,嫁入了神秘豪门时家,成为了心爱之人的掌中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