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睿哲心想我都多久没出去玩了,一时半会的也约不到局啊,他看着白凉穿上合身的西装,不死心地问:“那你总能陪我喝完一碗粥再走嘛,一家人的,节日都不能一起过,像什么样子。”
他这句话倒是提醒了白凉,白凉仔细一想好像过去很多次节日,除了自己在外面拍戏或者有其他工作不能回家的,其他时候好像沈睿哲都在。沈睿哲这人看起来没心没肺的,其实内心很看重家庭?
白凉看到沈睿哲眼里的真诚,给给他穿西装外套的苏丽莎说:“外套等出门再穿吧,我陪哥哥喝个粥再走。”
沈睿哲幼稚地对着白凉比了个剪刀手,然后借着去催素姨快点的理由噔噔噔又跑下楼去了。
马兴看了眼时间,提醒白凉说:“白少,距离酒会开始只有一个小时了,时间来得及吗?”
白凉无所谓地应道:“没关系,一个酒会而已,比不上家人重要。”
半个小时后粥煮好出锅了,沈睿哲还记得白凉要出门,一边催着素姨快点,一边主动地从消毒柜里拿出几副碗勺,素姨见他抱了一摞碗出来,那动作危险得很,就怕他一个拿不稳,把碗都摔了。
素姨不放心地跟在他身后,唠唠叨叨地说:“三少啊,您慢点,不行的话放着我来啊,您别把碗给摔了,这套碗白少很喜欢的。”
沈睿哲有惊无险地把碗放到餐桌上,七手八脚地摆好又配上勺子,见素姨一脸不放心的样子,就推着她进厨房,说道:“好了姨,您快把粥端出来吧,我上去喊小黏黏下来。”
白凉听到楼下的动静,就带着马兴和苏丽莎下来了,沈睿哲很主动地拉好椅子,招呼他们坐好准备喝粥。
素姨熬了一大锅腊八粥,给他们一人盛了一碗,白凉肚子也有点饿了,拿起勺子舀了一勺,想都没想就往嘴里放。
结果当然是被烫到了,嘴唇和舌头热辣辣地痛,沈睿哲哭笑不得,连忙让素姨去倒凉开水。
白凉是习惯了沈珩喂他吃东西时都会帮他把食物吹凉了,一时没想起来这粥刚从锅里出来还热得很,现在被烫到,他也只能学着阿拉,把舌头吐在外面散热。
这个样子实在太蠢了,沈睿哲等素姨倒水那会,拿出手机把他吐舌的动作拍下来,发到沈珩的微信上。
白凉喝了两口凉白开,又把素姨那给他的冰块含在嘴里敷了一下,才没有那么痛。
沈睿哲没有幸灾乐祸多久,把视频发给他爸后就主动端起白凉那碗粥一勺一勺地仔仔细细地都吹了一次,然后放回白凉面前,像照顾小弟弟的大哥一样,豪气干云地说:“吃吧,哥都帮你吹凉了。”
白凉的舌尖刚被烫过,又含了冰块,这会是什么味道都尝不出来,他非说腊八粥里没有放糖,还要素姨拿糖罐子出来给他加两勺。
沈睿哲尝了一口,说:“挺甜了啊。”
白凉拿着勺子不愿意吃了,一定要素姨去拿糖,把素姨为难得直叫他祖宗。
沈睿哲哄他说:“好了好了,乖弟弟,快把粥给喝了,你忘了你还要去参加酒会吗,再闹下去就要迟到了啊。”
白凉又吃了一口,还是尝不出味道来,他觉得没有甜味,好端端的豆子都毁了。
沈睿哲就摆出大哥哥的姿态,苦口婆心地说:“你吃那么多糖,万一得蛀牙了怎么办?要是我爸回来跟你接吻,发现你有虫牙,那多煞风景啊。”
白凉被他这么一说,忍不住想了一下那个画面,遂安静了下来,乖乖地把吃不出味道的粥给吃完了。
吃完粥他还是觉得不高兴,虽然后面味觉缓了过来,但那粥本来也不算甜,估计是素姨放糖的时候就怕他得蛀牙。
阿拉见他要出门,不舍地跟在他后面,眼看就要往他身上蹭,苏丽莎怕它把狗毛粘在白凉的新衣服上,如临大敌地站到它面前,把它跟白凉隔开。
阿拉又怎么会轻易善罢甘休,它的大脑袋往苏丽莎身上一蹭,就差点把身材偏瘦的苏丽莎给推倒。
白凉见沈睿哲偷偷从厨房抱了个糖罐子出来,觉得自己被他忽悠了,于是扯着嗓子喊了声:“哥,你过来把阿拉带走!”
沈睿哲还以为白凉已经走了,结果听到这句话,吓得他差点把手里的糖罐子给摔了,他连忙把罐子放到不显眼的地方,假装他什么事都没做,装傻地问白凉:“小黏黏你喊哥干嘛?”
白凉抬起下巴指了指想找人撒娇的阿拉,跟他说:“你来把它带远一点,哄着它不要让它跟过来。”
沈睿哲见阿拉突然回头,吐出来的大舌头几乎要甩它自己一脸,想到初见那天他差点被这货舔破相,沈睿哲就心有余悸。
见白凉看着他,沈睿哲不自然地挺了挺胸膛,壮着胆子向阿拉走过去,嘴里还吹起了口哨,企图吸引阿拉的注意。
果然阿拉听到口哨声,嗷呜一声就转身,颠着一身肥肉往沈睿哲那边跑,沈睿哲一时不察,被它推倒在沙发,狗脑袋一个劲往他脸上蹭。
白凉站在玄关处看了一会他们俩打闹,才觉得心情好了很多,见沈睿哲招架不住阿拉的热情,他便好心给沈睿哲支招:“哥哥,你摸一下它爪子的肉垫它就乖了。”
沈睿哲连忙伸手去挠阿拉的爪子,果然就看到阿拉停下动作,还一脸享受地眯着眼睛,突然变得傻里傻气的。
白凉让苏丽莎给他穿好外套,走之前又叮嘱沉迷撸狗的沈睿哲:“哥哥,阿拉就拜托你了,你不要欺负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