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这话时,冰飖心中想着那晚在明月峰白鹤圣境中从千妖群中、万剑阵里将天书轻松夺出,一张俏面娇靥上自然便带出好些傲然神采。
“这这……”
张牧云被冰飖迫得急了,一时更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幸好,在这时闻声赶来的月婵给他接上话茬:
“冰飖姐姐,你要看那卷竹简么?远在天边,近在眼前呢!”
“呃!”
张牧云一听不好,赶紧回头威严说道:
“月婵,厨房粥碗都盛好没有?”
张牧云只想让月婵此时别来捣乱。谁知,这时候月婵心里却另有打算。几月来在张家小院中雌伏的少女,此时却并不想放过这打趣冰飖的机会。
“哼!有什么病呀,无非想跟牧云哥哥亲近呗!”
身为法力通天的帝苑皇女,又处在情窦初开的豆蔻之龄,月婵可比懵懂的少年敏感百倍;这几天和冰飖的朝夕相处,早让她看出此女极似装病。而纵使是金枝玉叶,女孩儿拈酸吃醋的天性也难以免俗;纵然遭逢落水之难后性情大变,那也只对牧云一人。何况从小根深蒂固盛气凌人的皇家作派哪容易这般转变?现在被这豆蔻少女微妙的感情一催,那可爱的醋意不免要勃出来。
“飖姐姐,你真要看那竹简么?”
“是呀!”
冰飖不知内情,急切之情溢于言表。见她急切,月婵便有些揶揄地说道:
“那……那卷竹册经卷正缠在牧云哥哥腰里呢,你也要看么?”
“啊?”
听得此言,冰飖毫不羞赧,却是一惊,脱口道:
“竹简如何缠在腰间?”
“咳咳!”“妹子,是这样。”
被月婵这么一搅,张牧云忽然觉得倒也没什么;见她实在好奇,便正色说道:
“冰飖,这经卷看起来也是个宝物。那晚我了一场怪梦,之后这竹简就变成一条腰带缠在我的腰间,再也解不脱了。”
说起这古怪腰带,和当初的惶恐相比,现在张牧云已经轻松了许多。已经死缠不放、不得解脱,他便满不在乎,大大咧咧说道:
“也好呀,这辈子省得买腰带了!”
“是嘛……”
张牧云不觉得是什么大事,那长相明媚的少女神色却忽然凝重起来。
“难道你说的这竹简腰带是……”
“嗯?”
见此情形,张牧云倒有些诧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