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斯壮和莫伦冷漠地瞥了他一眼,就回头去观察吧台那个有詹姆斯&iddot;邦德风采的人。
过了一会儿,刚才在他们身旁坐下的那个人低声说了些话,刚开始他们还不知道他是在和他们说话,隔了一段时间之后他们才弄清楚,原来眼前这个圆润可爱的人才是古斯塔夫&iddot;豪瑟,吧台边那个人不是。
稍后他们离开了马诺里亚酒吧。
莫斯壮和莫伦愣愣地跟着豪瑟走。他披着一件墨绿色的皮大衣,戴着一顶泰伦尼帽走在前面,领着他们到霍夫的公寓。
霍夫大约三十出头,是个开朗的人。他介绍了他的家人:他的妻子、两个孩子,还有一只腊肠狗。后来,这四个男人一起出去吃晚餐,并谈论他们共同的嗜好。霍夫和豪瑟在这行里已经是老手,各自拥有几项特殊、实用的专长。此外,坐了四年牢才刚出狱,两人急着重操旧业。
和他们的新伙伴相处了三天之后,莫斯壮和莫伦回到住处继续张罗这一次的超级计划。那两名德国人保证他们会做好准备,到时一定会出现。
他们必须在七月七号星期五现身。星期三两人抵达瑞典。
豪瑟连车带人从崔格尔搭早上的渡轮到林汉,而霍夫则搭欧雷桑公司的船在中午进港,他们约好豪瑟在斯克邦街接霍夫。
霍夫从未到过瑞典,连瑞典警察长什么样子也不知道,这可能就是为什么他在进到这个国家时内心有些迷惑,举止有些莽撞的原因。当他从阿布萨龙号的舷梯上走下来的时候,一名穿着制服的海关人员走向他,霍夫立即认为这个穿制服的男人是警察,一定是风声走漏了,他们正是来逮捕他的。
就在同时,他看到豪瑟坐在停于马路对面的轿车中,开着引擎等他。惊慌之下霍夫拔枪指着那名惊讶的海关人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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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人的未婚妻刚好在阿布萨龙号的自助餐厅做事,他只是来找她而已。在所有的人都还来不及反应之时,霍夫已跳过码头和人行道之间的路障,横冲直撞穿过几辆汽车、跃过另外一边的路障、闪开两部长途卡车的夹击,连人带枪扑进豪瑟的车里。
豪瑟看到霍夫向他冲过来,就打开车门,在他跑到之前让汽车开始滑动。之后,豪瑟猛踩油门,在所有人看清车牌号码之前,他们就在转角附近消失了。他一路狂飘,直到确定没有人来拦住他,也没有人跟踪他为止。
第十六章
众所周知,好运和厄运总是此消彼长的,所以当一个人走了霉运,一定有另外一个人在走好运;反过来说也是一样的。
毛里松自认不论好运和厄运他都承受不起,所以他很少去碰运气。
他所有的行动都有一套他独自设计的双重保全方案,足以保证安全性,除非是许多不同的厄运在最不可能的组合下同时发生,才有可能导致不可避免的灾难。
当然,职业上的挫折在所难免,但大都只是财务上的问题。
然而,几个星期前,意大利一个宪兵中尉出乎意料地不接受贿赂,查封了他们一整车的色情书刊。不过要从那里追到毛里松身上是不可能的。
另一方面,几个月前他卷入了一个简直莫名其妙的事件中。
然而这个事件并没有任何影响,而且他觉得类似的事情大概得过好几年后才会再发生。根据某种自信,他认为他被逮捕的机会,比他在三十二个足球赌注中猜中十三个的机会还要低。
毛里松很少闲着,这个星期三尤其排得满满的。他要先到中央车站拿别人委托他运送的毒品,再送到厄斯特马地下铁车站的寄物柜中。之后,他要把钥匙交给某个人,以交换一个装着钱的信封。接下来,他要去那个经常有神秘信件给莫斯壮和莫伦的固定地点查看有无信件。这让他有点儿不快,因为他费尽思量,却还是猜不出寄信人的身份。然后他会去买东西,比如内衣裤之类的。他行程表的最后一项,也是每天的例行活动‐‐到丹维克悬崖上的那间公寓。
那些毒品,包括安非他命和大麻,全都巧妙地塞进一条面包和一块乳酪里面。面包和乳酪连同许多其他不会引人注意的东西一起放在一个普通的购物袋中。
他已经拿到了货,正站在中央车站外的人行横道边。他看起来就是一个矮小、平凡却正派的男人,手中拿着购物袋。
有个老太太站在他旁边,另一边有一个穿着绿色制服的女交警和其他人。在人行道上距离他五码的地方,还有两个看起来畏畏缩缩的警察双手背在后面站着。交通状况一如往常,也就是说非常拥挤,空气中充满了让人喘不过气来的废气。
终于信号灯变绿,大家就开始推挤,想要打败其他过马路的人。有个人不小心撞到那位老太太,老太太回过头来很害怕地说:&ldo;我没戴眼镜所以看不清楚,不过现在是绿灯,是吗?&rdo;
&ldo;是的,&rdo;毛里松亲切地说,&ldo;我扶您过马路,女士。&rdo;
经验告诉他,帮助别人通常会得到一些好处。
&ldo;真是谢谢你,&rdo;老太太说,&ldo;现在很少有人会想到我们这些老人了。&rdo;
&ldo;我不赶时间。&rdo;毛里松说。
他轻轻扶着她的手臂带她过马路。他们才走了三码远,另一个行人匆匆忙忙地又撞到老太太,她晃了一下。正当毛里松抓住她以免她跌倒时,他听到有人喊叫道:&ldo;嘿,你!&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