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季寒舟还是没说话,进门后先在屋子里溜达了一圈。然后等黄骏驰逼逼完了才转身看他:“你哪只手碰的他。”
很冷静。
黄骏驰没想到他第一句会问这个,愣了一下:“什么?”
“哪只手,碰的他。”季寒舟挺有耐心的重复一遍,语气也听不出来多大浮动。
但黄骏驰却下意识往后挪了一点,后背靠在了墙上。
两年前,他差点被季寒舟打死。
他永远也忘不了季寒舟当时的眼神,愤怒、抓狂、暴虐——就像现在这样。
像看着蝼蚁一样看着他!
黄骏驰慌了。
“你他妈有什么了不起!不就是家里有两个臭钱吗?”
“你他妈以为顾言喻是真喜欢你?别他妈的做梦了!他跟他妈是一路货色!谁有钱就跟谁!”
“那小子!就是个睡不熟的白眼——啊!!!”
季寒舟用尽力气,猛地抡过去一钳子,黄骏驰当场觉得人中穴往上开始,如同电击一样剧痛。
他咳了两口血,嘴唇却麻木的不能动弹,只能看着口水和血液混杂在一起流淌到衣服的前襟上。
地上……是三颗掉落的牙齿。
这场面,正如两年前一样。
季寒舟不由分说对他施暴,打的他满身是血,那血喷溅的到处都是。
两年前是这样,两年后还是!
“哪只手碰了他,就自己伸出来。”季寒舟握着带血的钳子,稳步走到黄骏驰眼前,居高临下道:“我话不说第二遍。”
“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刘姨听见钥匙插入门孔的声音,接着季寒舟就从外面进来。
刘姨从柜子里帮他找出拖鞋,“外面冷吧。饭都做好了,你快去洗手。”
“嗯。”季寒舟穿上拖鞋:“言喻呢?”
“你这孩子,一回来就找人。”刘姨知道兄弟俩关系好,打趣道:“二少爷在洗澡呢,你把衣服换下来,一会儿吃饭了。”
今天的晚饭依旧很丰盛,各种海鲜,炒菜,徐依梦忙活这些花了不少功夫。
季明奎给顾言喻夹了两只又肥又大的皮皮虾:“快吃言喻,今年最后一批了。等这个季节过去,海鲜就不肥了。”
顾言喻:“谢谢叔叔。”
这时,季明奎手机响了。
好像是机关那边打来的。
他的电话很大声,在全家人安静用餐的环境下,顾言喻坐在对面,隐约能听见是一个男人的声音。
季寒舟坐在顾言喻身边,正在夹菜,就发现亲爹看了他一眼。
季寒舟不动声色,继续忙活自己的。
季明奎面色不对劲:“嗯,行行,好我知道了。好谢谢……”
挂断电话,徐依梦问:“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