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贾琮转头看着堂下,冷哼道:“李家兄弟,我看你二人身强力健,连两个老人都照料不好?再有下次,本官不问情由,先把你二人痛打一顿,听清否?”
“是是是。”两人忙磕头。
“滚!”
众人慌忙退下。
贾琮把惊堂木一扔,道:“管经承,卫内就这点鸡毛蒜皮的破事儿?”
管涛道:“在大人治下,卫内风清气正,安平如镜,大案要案已然绝迹。现下倒有一起人命官司。”
贾琮来了些兴趣,道:“说来听听。”
管涛忙拿过卷宗介绍:周某夜入韩员外家盗窃被主人打死,周某之兄不伏,状告主人草菅人命,设计故杀。
“大人,卑职等以为此案疑点有三……”
贾琮点了点头,心中也有了些想法,对这些大户人家的事儿,他还是比较熟悉的,因道:“把人带上来。”
不一会,原告周桥、被告韩员外并几个管事被衙役带上堂。
堂威一喊,哗啦跪了一地。只有韩员外傲然而立,只是拱了拱手。
贾琮冷冷一笑,见他穿青衿着裥衫,头戴儒巾,倒是个有功名在身的。
“堂下何人,为何不跪?”
“回守备大人,晚生韩晨乃本卫孝廉,按律见官不跪。”
贾琮呵呵一笑,道:“原来还是个举人老爷,不跪便不跪罢。原告,所告何事?”
周桥是个三十余岁的农家汉子,磕头泣道:“禀老爷,我兄弟周林好端端的被韩家打死了,求青天大老爷做主。”
韩晨四十来岁,保养的白白胖胖,冷笑道:“大人,分明是周林夜入
民宅盗窃,被我家人发觉,又伤人拒捕,方被打杀,试问常人好端端的,为何半夜三更潜入我家中,意欲何为?”
周桥哑口无言,哪里说得过韩平,只结结巴巴说了句:“大人,我兄弟素来本分,定然是被人欺骗才去的。”
韩晨拱手道:“大人,周林夤夜潜入民宅偷窃,人证物证俱在,按《大吴律·刑律·强盗,赃犯持杖拒捕,为捕者格杀不问,事主邻佑,俱照律勿论。请大人明断。”
贾琮道:“你倒是想的周到,要不你上来断案如何?”
“晚生不敢。”韩晨忙躬身道。
贾琮想了想道:“人证物证何在?”
早有衙役领着七八个韩家小厮进来,另提了一包赃物、证物放在地上。
众小厮道:“禀老爷,当夜周林潜入宅院行窃,被我们发觉,此子不单拒捕,还持刀伤人,我等一时失手,将其打死,往大人明察。”其中一人亮了亮手臂的伤势。
贾琮见地上果然有一把短刀,还有几块银子并一些金银首饰。
管涛道:“禀大人,这些东西都是现场发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