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玉忍不住道:“琮哥哥,说不定太太也只是被蒙在鼓里,并不知婧儿的真实身份。”
贾琮冷笑道:“她知不知道东厂的计划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她明知婧儿不是好人,依旧参与了计划,并把她按东厂的意思送到了三妹妹身边。
哼!吃里扒外,勾结外人,谋害族长,构陷当朝重臣,该当何罪?按国法算,也是一刀。”
如意恨恨点头,道:“说的是!好个太太,竟阴毒愚蠢到这个地步,对付了琮哥儿,于她有何好处?”
贾琮哂道:“她魔怔了,在她心里恐怕以为我现在拥有的一切都应该是宝玉的,我的崛起是踩在了宝玉的肩上。
除了我以后,说不定可以让宝玉来承我的爵?或者再对付了贾琏,去承西府的爵?总而言之,她很清楚,我在一天,宝玉就难得出头。”
如意冷笑道:“好个蠢货,贾宝玉不能出头是他自己没本事,怎能赖你?文不成武不就,经济仕途,一窍不通,怎么出头?
王子腾惶恐道:“少保放心,我便是有一百颗胆子,也不敢行此等不仁不义之事。
贾母道:“去罢,一切以世交之谊为重。”
太太旋即转赠于三姑娘,由此打入园子里,与我那边的两个丫头熟稔,这才觑到机会。
今番东窗事发,某羞惭无地,已将犬子族谱除名,押至锦衣卫狱,请少保细细拷问幕后主使,依律严惩。”
老太太被他逗笑了,瞪了他一眼,跌手啐道:“你道你很能干,身为国公,连大印都丢了,你丢不丢人?祖宗在天上看到都要被你气活过来。”
“老太太说的是,晚生受教。”
王子腾心里咯噔一声,忙问端的。
凤姐儿笑道,心中巴不得王夫人快些消失,省得贾琮心里留下芥蒂。
王夫人也告了个罪,悄悄退下。
贾琮一径来到荣庆堂,见老太太正和王夫人并几个姑娘说笑话,见他进来,众人都起身相迎。
何况常言道,日防夜防,家贼难防,这也是保不住的事,好在国公爷吉人自有天相,并没让奸人得逞。
“罢了。”贾母淡淡道。
黛玉脸蛋一红,嗔道:“姐姐……人家只是这么一说,琮哥哥被人陷害,难道我就不恨?只恐损了琮哥哥的名声。”
贾琮回去把此事与庞超说了。
王夫人脸色一白,道:“这丫头我见她言谈不错,才送给三丫头,实不知她竟包藏祸心。”
“老太太,琮有些事禀告。”贾琮把眼一扫。
王子腾额上冷汗沁出,虽是大暑天,却觉身上冰冷,忙切齿道:“少保、老太太明察,山妻、犬子不知为何竟做出此等天理不容、狼心狗肺之事!容我回去严查,必定给尊府一个交代。”
贾琮道:“世兄的人品我自然是信得过的,不然也不会请你上门商量。此事非同小可,若让别的世交知道了,日后王家如何与别家来往?
贾母摆摆手,摒退下人,只留鸳鸯服侍,忙问道:“出了什么事?”
你这不是与他过不去,是和我贾家过不去!我容你,列祖列宗也不容你!来人!把她送走,让王家自去处置。”
明日我自进宫去与元妃分说,有这样一个太太,于家族有害无益!”
贾琮皮笑肉不笑地道:“世兄,早朝的事儿还记得么?我回来查了查,果然是大印被人窃取,用来伪造书信陷害于我。”
您老快别生气,想想怎么与宫里贵妃娘娘说才是正经。”
贾琮淡淡笑道:“此事王子腾不给我一个说法,别想轻易过关。”
贾母骂道:“大姑娘、宝玉没你这么阴毒的娘。”
贾琮便命请进来。
令郎被人调唆,铸成大错,我亦深以为憾。只因此案陛下已有圣谕,琮也难宽宥,请世兄莫怪。”
贾琮老脸一红,干笑道:“老太太教训的是,琮失察失察。”说着给鸳鸯使了个眼色。
“包藏祸心的是你!”贾母恨声道:“贱人!以为我老糊涂不成?
当日你身边四五个好丫头时,不想着送给三丫头,如今都去了,你反而想起来了?
这些卑劣伎俩少在我面前使!想不到我多次容你,竟越发猖狂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