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好,你就这么想我是吧,那我们姐妹还真没什么话好说。你要查是那就查,随你便,谁叫你是阿耶最爱的公主,我哪比得了!&rdo;高阳公主说罢就愤怒地起身,拂袖而去。
田邯缮咬着牙:&ldo;贵主,高阳公主这‐‐&rdo;太无礼,太气人!
&ldo;嘘。&rdo;
李明达听见远方有房家下人喊&ldo;房大郎&rdo;,晓得是房遗直回来了,遂打发田邯缮去叫房遗直和卢氏。
片刻之后,房遗直和卢氏母子俩便来了。房遗直穿着一身淡青衣衫,每一步都风雅至极。他行礼之后,就垂眸看着不远处的地面,沉静淡定,目光薄凉令人捉摸不透。
李明达扫过房遗直的脸,发觉他竟比在断崖那次瞧着更清隽一些。不知是换了衣服的缘故,又或者他本就是更像他母亲一些,是越来越耐看的那种。
各自落座。
&ldo;案子你怎么看?房驸马那里你可查了?&rdo;李明达直接问房遗直。
卢氏愣了,本以为李明达是因为高阳公主生气的事儿发牢骚,倒没想到她开口他大儿子这些东西,还牵涉到她二儿子,整个人有点懵地看着他俩。二人倒是气势十足,互相对峙。
房遗直起身应对,语气不卑不亢,&ldo;遗直为他长兄,此时替他说话,略显偏颇,但二弟他确实与郑伦之死无关。那名负责鞭笞郑伦的官吏,虽曾是二弟的部下,但从不曾有过往来,二弟他甚至不记得这名官吏的名字。&rdo;
&ldo;确实……有些偏颇。&rdo;李明达斜睨一眼房遗直。这人满身君子风度,性子瞧着也是个寡淡如水的,凉薄得很,却没想到他一开口就向着自家人。不过房遗直所言,也确实有几分道理。
房遗爱什么性子,李明达多少清楚些,毕竟因为高阳公主的关系,自己与他有过两次接触。房遗爱性子粗犷直率,不像是能设计出放蛇咬人把戏的人。而且能设计出这种复杂手法的人,行事必定谨慎,又怎么会在鞭笞问题上随意暴露自己的身份。
&ldo;那他平时有没有什么得罪过的人想陷害他?&rdo;
卢氏闻言有些急,但因为不明经过,所以插不上话,只能静观二人对话。
&ldo;还可以,他性子单纯,人不算坏,不曾跟谁有过争持。&rdo;房遗直道。
&ldo;两名丫鬟是死于祁常侍之手,但人在我审问之后自尽了。查其相熟的人得知,祁常侍时常提及房驸马,还说与房驸马的关系十分要好,而这个祁常侍刚好曾是十七姐身边的人。现在所有的疑点,都在指向十七姐和房驸马。&rdo;
&ldo;二弟刚被我的人寻回,公主何不把他叫来亲自质问。&rdo;
&ldo;最好不过。&rdo;
房遗爱刚从酒楼回来,喝得半醉,下人说晋阳公主找他,入他耳却听成了高阳公主,未进门便喊着&ldo;我可不敢叨扰公主&rdo;的话。随后他被硬拉进了门,见上首坐着一面赛芙蓉,姿妍绰约的翠衣少女。房遗爱顿时酒醒了大半。
闻得经过后,他慌忙和李明达解释:&ldo;天地良心,我愿意以命发毒誓,我自己真没有参与这件事,毫不知情。&rdo;
李明达从房遗爱的表情里得到了答案,正欲点头,那厢高阳公主突然冲了进来,赤面瞪着李明达。
&ldo;你有完没完!你的心到底是怎么长得,会以为我们想害你?&rdo;
第12章逼近真相
高阳公主叱责声落下,屋内便是一片寂静。
卢氏倒是很想教训自己这个儿媳妇,但人家是身份很高的公主,且在外人跟前,她也不好损了高阳公主的尊贵面子,遂忍着没有发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