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荀泄气,垮下脸走了。
傅思衡因为他刚才的话,想起那股温暖诱人的琥珀麝香,不禁觉得心口发热。
他赶紧摇了摇头,分化期太磨人了,看来明天还需要用点抑制剂,起码把集训撑过去。
晚上傅思衡准备睡觉时,纱窗传来一声响动,紧接着砰地一声,似乎有什么东西被扔了进来。
他起身看过去,只见靠窗的书桌上有一包东西,用黑色塑料袋装着。
傅思衡探身看了看窗外,外面黑漆漆一片,并没有人。
远处传来一阵阵蝉鸣蛙声,还有军犬的吠叫,空气中浮动着淡淡的桂花香,静谧且安详。
他打开塑料袋,只见里面是几盒像创口贴一样的东西,看了看上面的说明,才发现原来是隐形贴。
袋子里还有一张便利贴,上面的字体丑的人畜不分,非常具有辨识度:【这是贴腺体的,如果不好用跟我说。】
甚至不用落款,他也知道这是谁了。
严荀的字歪歪扭扭,跟他的外表严重不符。以前傅思衡嘲笑过他,他却一本正经地说,帅哥写字都丑,你写的好看说明你没我帅。
当时的傅思衡没有现在这么大度,于是故意把作业全写成错误的答案,等他抄完之后再改回来。
严荀被老师拎着耳朵骂了一通,回来后精神萎靡,傅思衡冷漠中带着一丝得意地问他,谁帅?
可是严荀并没有生他的气,而是低声说,你帅。
末了又补充一句,我男朋友最帅。
那语气,像是在哄一个小o,但傅思衡那时脑子瓦特,还真就吃他这一套。
想起这些事情,傅思衡的眼神不由软了下来,他看了眼窗外高悬天边的圆月。
有人说过,最美好的景色应该同最好的人一起看,他心里突然涌起一种不易察觉的、略微可惜的想法。
窗户的正下方,严荀背靠墙壁坐着。一条腿屈起,手放在膝盖上,抬头望着天上的月亮。
他待了很久,直到听见傅思衡关上窗户去睡觉,才爬起来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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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傅思衡醒后,觉得后脖颈有点疼。
像是那种被晒伤的痛,刺刺麻麻的。
外面吹响了集合哨,他没时间照镜子,直接拿抑制剂喷了两下,反手用隐形贴贴上了。
山上已经放晴了,初升的恒星光芒万丈,将每一片被雨洗过的叶片都照得发亮。
学员们全都围在操场上,虽然十公里取消了,但训练前照例是要跑几圈热身的。
傅思衡拿了哨子准备带队,身边走过一个人,顺手拿走了他手上的哨子。
严荀看都没看他一眼,直接将哨子挂在了自己脖子上:“全体都有,跑步,走——”